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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氏到底软了心肠。
“儿,不敢,请阿娘赎罪。”
苏霏漠马上从牀上下来,给康氏请罪。
康氏心里虽生气苏霏漠隐瞒病情,到底心疼女儿,又有阿史那步颜变相的讲情,便伸手拦住苏霏漠,算是把这事揭过去。
苏霏漠不敢拧着,只得在牀上给康氏跪下。
康氏稳定一下心神,才说道:“那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不打紧?”
苏霏漠让宝珠回自己的房间,把那些装病的物件拿过来。
宝珠捧了个匣子回来,苏霏漠从匣内拿出几个胭脂盒子,说:“这是调好的粉,涂抹在脸上,看着就是病入膏肓的样。”
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见众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己,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鸭蛋大的鹅卵石出来。
往腋下一夹,对康氏做了个鬼脸,笑呵呵的道:“呶,如果说刚才那样子只是迷惑人,这样做起来,就有了病入膏肓的形了。”
见康氏仍皱着眉,苏霏漠只好讨好的道:“大夫诊病讲究望闻问切,针对这个,儿便想到个装病的绝招。
先用被捂一身汗,擦上预先制好的,涂上去脸色看着蜡黄的脂粉。
儿曾在一本书里看过,将这石头夹在腋下,控制血液流经心脉的速度,可以使脉息受到影响,再加上这满屋子的药味,大夫来看,没有不误诊的。”
“既然你的病好了,又因何这般?”
康氏有些诧异的道。
苏霏漠自然不能说那册子上写了,假若她不装病拖延时间,明晚就是她们的死期。
册子的事没法和任何人说,因为说了也无法取信于人,只能捡能说的,半真半假的和众人说了。
“虽说我不会凫水,但有姨母教的本事傍身,正常情况后湖那点水也淹不着我。
当日,落水之时,我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只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后来想高声呼救都不行……”
阿史那步颜撇了下嘴,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丢我的脸。
看来你这功夫还差的很,必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偷懒了,回头我还得给你加码。”
听到阿史那步颜这番话,苏霏漠在心里小小的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教的功夫不咋地,还怪别人不用心……”
苏霏漠拧眉嘟嘴,但到底敢怒不敢言。
后来,苏霏漠把自己因陈刘娘说的那番话,开始追查,到发现了蹊跷,及夜探娄护卫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你说阿南……”
“呸,我就说那个人长了一张口蜜腹剑的嘴,必不是什么好人,信任不得,果不其然。”
阿史那步颜虽有明显的外族血统,说话却非常喜欢引经据典。
南氏的背叛行为,虽然让阿史那步颜鄙视和气愤,但阿史那步颜最关心的,是那个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怪的翠缕。
翠缕的背叛行为,虽让阿史那步颜生气。
更让她生气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让这个背叛行为成功实行,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想到这,阿史那步颜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方才解心头之恨。
虽然,阿史那步颜信奉有仇必报的原则,但她报仇从来都是亲自动手,不假手于人。
这一点苏霏漠到是继承了她的衣钵,所以,苏霏漠才会亲手教训翠缕,而不是让身边的侍婢动手。
“那个翠缕你为什么交给冯氏?这么做不是羊入虎口,趁了那些个贼人的心!
还是你心软,对那个贱婢下不去手?”
是呀,为什么要把她交给冯氏呢?苏霏漠嘴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她们想那么容易趁心,总得付出点代价的。
姨母放心,我的便宜她们也敢沾,那就让她们好好的趁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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