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阴槐镇的牌坊时,雨势已如瓢泼,砸在千年古槐的树冠上,溅起的水雾裹着股腐叶腥气,呛得赵阳直皱眉。 “师父,这鬼地方连块像样的避雨棚都没有?”赵阳抹了把脸上的水,手里那柄比他人还高的铁尺被雨水淋得发亮。他生得虎背熊腰,粗布短打裹着结实的肌肉,此刻却像头被淋湿的幼兽,眼神里满是警惕。 林婉儿没说话,只是往李承道身后缩了缩。她穿件月白长衫,袖口绣着半朵褪色的云纹,怀里紧紧抱着个油布包——里面是师徒三人的符咒与法器。她的脸色比衣衫还白,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落在牌坊上那块斑驳的匾额上。“阴槐镇”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笔画间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看着像某种扭曲的符咒。 “别急。”李承道慢悠悠地掏出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口,酒液顺着他的胡茬往下滴,“这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