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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她预料的那么高,肯定不会超过一米七,体格单薄,和颜悦se,看上去更似小学教师,不像大将军。
他深褐se的头发稍微有些乱,胡须不整洁,目光敏锐而恬静,容貌给人以温和感——直到发现他那两页薄如坚硬铜片的嘴唇,才能看出他的刚毅。
与此同时,她一眼就判断出格兰特并不是放纵的嗜酒者。
她是在巴莱斯岛的狂饮之徒中长大的,练就了诊疗各种酒jing中毒病症的本事,长期,短期病症都断得不错,所以,她马上得出结论:他不是醉鬼。
他的目光清彻,皮肤光滑坚实,拿雪茄的手丝毫不打颤。
她认定,关于他的谣传统々是谎言,至少与他现在的状况不符。
他脸上主动现出温暖的微笑。
“保罗夫人,朱莉娅已把你的情况全告诉我了,她非常高兴能与你做伴。
我要感谢你的帮助,使她的旅途变得十分偷快。”
“不能这么说!
该谢的倒是您好心的妻子,她使我顺利地熬过了艰难的旅程,我感谢不尽。”
她等待格兰特继续说下去,他肯定知道她来此的目的。
但他没有再讲什么,反而来回踱起步子,一边沉思一边吸雪茄。
她揣摩,难道他真的见了女人极为害羞,不敢多说几句话?不然就是有坏消息不愿张口。
“长官,”
她壮胆主动提问,“您搜集到有关找丈夫的新情况了吗?”
他目光茫然。
呆々地盯着手中的雪茄,好像自言自话地失神地说道:“那是一次缺乏全面考虑的行动。
当时的指挥权若在我手里,我是绝对不会批准的。”
“可我丈夫究竟怎样——?”
“保罗夫人,那次遭难后,从战场上只活着回来一个人,我们已非常仔细地询问过他,……”
这话就像一串触动神经的电码,她立刻明白就要听到噩耗。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昏厥过去,低下脑袋掩饰住突然涌入眼眶的泪水。
“那他——?”
“保罗夫人,我们还不知道是否有人被俘。
你丈夫被正式列入战场失踪者名单。”
她抬起头说:“将军,请您不要有意安稳我的情绪。
捉摸不定和虚假的希望更为糟糕,更难忍受,还不如面对最可怕的现实。
您是经验丰富的军人,您看我丈夫还有没有仍然存活的微弱可能xing?”
格兰特将军望着雪茄思考一下,清々喉咙:“保罗夫人,看在你是个不愿回避问题的值得赞美的人,我就直言相告吧,我的看法倾向于我们军中常说的—句话:‘在我们部队,战场失踪就意味着阵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