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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近在咫尺的城池却恍若远隔千山。
八千人马在城下迁延月余,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将军,我看不如打吧,凭咱们的实力,打小小的榆中城,不说十拿九稳,也有六七成的把握。”
张绣突然凑了上来,“韩遂在城里说是有五千人马,可他军中老卒早就死得精光了,就算真有五千人,可是一群新兵还能挡得住我们不成?”
“此事绝不可行!”
成公英不等岑风答话,抢先开口,断然否决了张绣的议:“我们军中多是骑卒,本就不善于攻城,一打起来,折损必然不小;咱们人马不多,经不起消耗。”
“那就眼睁睁看着,等着?”
张绣不满道。
成公英看看岑风,见他没有表示,稍稍放下心来,沉声道:“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兵家大事,急躁不得。”
张绣还要再说,却冷不防瞥见岑风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登时心里一颤,不敢再出声,闷闷地扭头走了回去。
“於菟,看来是要想点办法了,不然军心士气一泄,这个仗就不好打了。”
成公英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不由就有些担心;他看得出来,张绣的急躁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军中将士普遍的想法。
虎家军成军以来,不论面对什么对手,从来都是摧枯拉朽,何曾有过如此憋闷的时候?
所幸的是,岑风并没有被麾下将士们的急躁心绪感染,还算沉得住气;成公英知道,在虎家军里,只要身为主将的岑风能稳得住,这支军队就乱不了。
“我知道……“岑风说了一句,却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他也算是老行伍了,自然明白军心懈怠的弊端,但是眼下却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韩遂缩在城里当乌龟,城中粮草充足,而榆中城紧邻大河,地下水源又是不缺的;水、粮充足,韩遂完全可以长久地撑下去。
正在烦恼之际,突然有亲兵近前禀报,说是大营守卒来报,吾麻夫人带着麾下五良吾部精骑赶到营中,请将军赶紧回营。
成公英闻言不由眉头紧蹙:“於菟,吾麻怎么来了,难道允吾城有事?”
岑风重回允吾已经小半年了。
允吾城上下大抵已经安定下来,原先迁往鹊阴的人马、亲眷66续续都在回迁——鹊阴小地方毕竟容纳不了太多人马。
吾麻身为岑风的妻子,岑家的女主人,一直都是由她处理岑风家中内务;眼下允吾城中诸般事务繁杂,她不呆在城里,却突然跑来前线,由不得成公英不心生忧虑。
“放心吧,没什么事。”
岑风摆了摆手,“她来这里我事先已经知晓了——不过是耐不住城里那些琐事,跑出来玩罢了。
若是允吾城有事。
边伍早就送来消息了。”
岑风对自己那个小妻子的性格知之甚深;吾麻从小被父兄宠溺,几乎当做男孩子一般养大,最喜欢的就是走马射猎、从军驰骋,最烦不得的,就是女红家务。
大军回迁允吾,诸般事务千头万绪,偏偏岑风又顾惜边夫人体弱,一开始不让边夫人急着回允吾,后来回来了也不愿让她为家务事烦心。
于是大大小小的内务琐事几乎都压在吾麻身上。
一开始还好,吾麻初学管家。
事事都透着新鲜,加上边任等家中老人帮衬,她还能勉力支撑;后来一连几个月做下来,天天忙得连儿子都顾不上,直把小丫头烦得每日跳脚,一天几封信送到岑风面前,只要来军前。
岑风被磨的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岑风收兵回营,才进了营门就看到吾麻欢呼着蹦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