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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页）

“文艺复兴的确不能生育，它自己衰老死亡了，让异教和希伯来精神各走各的不朽道路。

可是这匹骡子的尸骨目前是人类文化中最宝贵的遗产，拜伦，不管你目前为了揭露它，对它是多么厌恶。”

拜伦耸耸肩。

莱斯里-斯鲁特说：“你父亲是牧师吗？”

&esp;&esp;“他父亲是海军军官，”

杰斯特罗说。

&esp;&esp;“真的？哪一部门？”

拜伦说：“嗯，他这会儿在作战计划处。”

&esp;&esp;“老天爷！

作战计划处？”

杰斯特罗装出一副滑稽的吃惊样子。

“我真不知道。

有听上去那么可怕吗？”

&esp;&esp;“先生，每个国家都在太平时代拟订各种理论上的作战计划。”

&esp;&esp;“你父亲是不是认为战争快要爆发了？”

&esp;&esp;“我是去年十一月接到他最后一封信的。

他没有提起战争。”

&esp;&esp;另外三个交换了一下异样的眼色。

斯鲁特说：“他在家信中会提起这类事吗？”

&esp;&esp;“他可能要求我回家。

他没有提出这要求。”

&esp;&esp;“很有意思，”

杰斯特罗博士说着，有点自鸣得意地向斯鲁特咧嘴一笑，一边搓着他的两只小手。

&esp;&esp;“事实上，我认为战争快要爆发，”

拜伦说。

这句话引起

&esp;&esp;一、两秒钟的沉默和更多的眼色。

杰斯特罗说：“具的吗？为什么？”

&esp;&esp;“嗯，我刚从德国游历回来。

你光看见军装、检阅、操练、军乐队。

不管你乘车去哪儿，都能遇见满载着兵士的军车，以及装运大炮、坦克的铁路列车。

有些列车有时长达两英里。”

&esp;&esp;“可是，拜伦，希特勒正是靠炫示武力，才赢得奥地利和苏台德的，”

杰斯特罗说“而且不放一枪。”

&esp;&esp;娜塔丽对拜伦说：“莱斯里认为我叔父应该回家。

我们已经争论三天了。”

&esp;&esp;“我明白。”

&esp;&esp;杰斯特罗拿了把象牙柄的小刀，用老年人惯用的一本正经的姿势削着梨。

“不错，拜伦，我象骡子那样固执。”

他用这个词儿显然出于无意，因为紧跟着就马上咧嘴一笑，加了一句：“恐怕是我这个人也有点儿‘杂’的原故吧，我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