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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能确定。”
她神色又萎靡下来,“案发之后我一时失了判断,全没在意。
是在最终收拾爹娘遗物之时才察觉到的。
那些时间里家中有许多人进出过,我不能说一定是被凶手拿走的。”
祁时见并未有意要出言安慰她,只专心问案情。
“除此以外还丢了什么?可有贵重之物?”
女郎想到家中碎银首饰都不曾有缺便摇头,晃得珠钗直荡。
“应是没了。”
祁时见看那钗簪,忽有想要伸手替她理顺的欲念,又觉荒谬,把自己按捺下来。
他转移注意,又问她:“办案官差怎么说?”
“他们也说不曾见过,定是匪盗见自己的事情被记下,给一并带走销毁了。”
祁时见忿而冷笑。
“这‘匪盗’不光武功高强,还会读书识字,亦能取人性命之后悠哉搬走十余簿册,而不取分文。”
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嘲讽。
想那蒋岳曾在安陆府名震一时,受人敬仰。
谁知惨遭不测之后,昔日同僚竟如此敷衍了事,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指正这摆在明面上的问题,深究真相。
祁时见心中唏嘘之余难免生疑,到底是没人愿意查,还是没人敢查?
果不其然,从他第一眼见那卷宗之时便隐隐直觉,那蒋岳是被卷进了什么事情,身陷囹圄,一时失察轻信他人而枉送了性命。
看来那丢失的历簿便是一条重要线索。
“你可还记得当时令尊是否有正在侦办的案子?”
“大约是有的。”
祁时见问得及时,蒋慎言正要提起此事,“平时爹爹总喜欢给我讲述各种案子,可那段时间他极反常,突然闭口不提。
有回我还撞见他匆忙掖藏了一件物什,好似是个盒子。
但每每我要追问,他就顾左右而言他。
这一点儿也不像他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