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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望川彼时没有动心,不是观望,而是他要想清楚、看清楚下一步的方向。
赋闲在家的日子里,昔日的周老板显出了几分落魄——专职给小穗做司机、保镖,兼rooservice的“服务”
员。
这天周望川晚上应酬结束完九点多,绕了路去接小穗下班。
夜色渐浓,灯火阑珊,在公司楼下又等了快半个钟头,才见她从大楼出口出来。
挎着电脑包,压得人要站不稳了似的。
看了眼时间,周望川眉头拢了拢,在她上车后脸色转晴。
“加班到这么晚?”
“是啊。
券商准备撤场,下午和他们把所有的问题重新过了一遍,谁想到一直过到现在。”
简直是车轮战。
上市前期的准备工作繁杂,光折腾过去三年的财务信息,就讨论了足足三个小时。
此刻小穗脑子里装满了数据,恨不得把脑子倒出来洗一洗。
“问题很多吗?”
“嗯,至少还要再来几周。
不过剩下的活基本在后台部门——”
小穗偏头看他,自己的男朋友虽然胡子长了点,衣服黑漆漆了点,款式平常了点,但——每次她还是忍不住想使劲多看几眼。
“你是不是很早就想好了要走?”
她忽然记起来,时间太巧了,“所以,离开前那次,帮我摆平了大部分前台的问题?”
“顺手帮你,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小穗周围很多能言善道的成功人士,说十分做八分,甚至更少。
她家周先生不是,说八分做十分,不屑于居功,习惯用行动说话。
从旮旯里被她挖出来的宝哦,小穗笑眯眯的半靠着车窗,眼睛黏在他身上移不开。
怎么人就越看越帅了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过他本身底子也不赖。
聊了几句白天的事,小穗捂着嘴巴直打哈欠。
等车子滑下地库,她已经睡着了。
直到被远处汽车的鸣笛声惊醒,小穗这一觉时间不长,睡得却很沉。
“到家了?”
她哑哑的出声,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车内暗暗的,只有旁边驾驶座上一点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
身上盖着件他的外套,他熄了火,顶灯亮起。
小穗瞥见他外套领子上一小片氤湿的地方,悄悄背过身抹了下嘴角。
睡糊涂了,最近真的很累很疲倦。
周望川解开安全带,又横过胳膊解她身上的,脸却板了起来。
“怎么了嘛?”
小穗偷觑他一眼,“等着急了?你该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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