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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4页）

衣服鞋子，一锤子买卖，亏点就亏点。

这利润分成，关系到他们母子的生计和家业，积累下去，不是小数，张歆不想吃亏，可不知怎么拿准这个分寸。

好在，好在，这回的对手是程启，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憨厚男人。

张歆壮了壮胆，提出：&ldo;刨去食材成本，人工，还有一些耗损，酒楼收益，你得五成五，我得四成五。

你看如何？&rdo;

再老实，也是土生土长的泉州人，还是海商，习惯了张口要价，落地还钱。

张歆预备着能在四六开达成交易就不错了，三七开还勉强能接受，再低，就算了。

果然，程启听了摇头：&ldo;按这个数算账，太麻烦。

对半分好了。

&rdo;

事先多少心理建设都落了空，张歆怀疑自己听错了，傻傻冒出一句：&ldo;啥？&rdo;

程启觉得她瞪圆眼，吃惊的样子很有趣，微笑起来：&ldo;获利对半分，多加的投资也是各担一半。

我那酒楼，关门前，一年下来也挣不了几个钱，利益还不到一成。

交给你，就算只有三分利润，也是我多赚了，还不用我操心。

由你经营，获利只怕还在五分之上。

&rdo;

她是对自己和自己的班子有信心，可他对她的信心，从何而来：&ldo;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呃，挣不到钱呢？&rdo;

程启打过交道的商人不知多少，还没见过这么肯替他考虑的，越发不能把她当商妇看待，呵呵一笑：&ldo;无名食肆的东家，换个地方就挣不到钱了？松江那些人，怕是不会相信。

&rdo;

&ldo;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见过我？&rdo;那天在松江大街上，他被一帮朋友缠住，还能对路人的她有印象，也太牛了吧？

&ldo;我与你，今日乃是初见。

在松江时，被朋友带着，去过无名食肆，认得你的仆妇。

&rdo;往苏杭走了一趟，再回松江，无名食肆已经不在。

从李盛等人的感叹中听说无名食肆幕后的东家是一位年轻寡妇。

短短半年，无声无息地做成做大一个铺子，又在几日内断然收了生意，飘然而去，临行还帮着打响了一个新的食铺。

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松江留下了一个传奇吧。

甚至，还有人说她不是凡间女子，是游戏人间的观音，一双儿女正是座前金童玉女，惩恶扬善，玩够回东海了。

张歆离开松江，曾请求亲近的帮忙的知情人，不要透露她的目的地是哪里。

在泉州，叮嘱了顾实穗娘等人，不在人前提起松江的生活。

张歆坚信低调是金，尽可能少留下线索，想不到还是遇上&ldo;熟人&rdo;，把两边的事联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