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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的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血腥惨烈。
狼王蹲踞在谷口右侧一块巨石上,一双狼眼赤红如火炭,一身锦缎般的狼毛竖起如刺猬。
狼王愤怒了,但绝不能乱,它绝不能慌!
!
它所在处就是最后一道防线,狼王已向儿狼们下了死命令,宁死不退。
退一步就是幽谷。
狼王看着儿狼们如杂树乱草般在如雨的箭矢中翻滚倾倒,脸se冷峻如淡青se的山岩。
一匹儿狼跃起,朝蹋出谷口的吐蕃士兵扑去,身子刚刚跃上半空,几枝箭矢带着凄厉的啸声贯穿了它的身体,啸声嘎然而止,它的身体在半空中一个仰翻,坠落向地面。
身体尚未落到地面上,对面的吐蕃士兵冲上前来,挥起雪亮的弯刀,一道亮光闪过,硕大的狼头离体远远地飞出去。
脖颈内的血如柱冲天,上升到极限处,向四下弯转散开,如绽放的血se雪莲。
这时无头的狼身呯地一声落在扑上前来的狼群中。
迅即被无数只狼蹄踩在脚下。
谷口内吐蕃士兵如从幽暗中闪出的夺命魂灵,手擎长弓,向堵截在谷口的狼群无情地she出一枝枝利箭。
儿狼们嚎叫着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地一排排冲上前去,前排的倒下,后边的毫不迟疑的冲上去,以它们的血肉之躯阻挡着夺命箭矢。
一排吐蕃士兵手执弯刀,在飞舞的箭矢下方叫喊着冲向狼群。
几匹儿狼后腿点地,腾空而起,直向吐蕃士兵扑去,下方的儿狼像飞矢一样扑向吐蕃士兵的下盘。
跃在空中的儿狼随着几声噗噗声,无一幸免地利箭穿身,在神智尚未泯灭前,硬挡住贯体的力道,奋起余力向吐蕃士兵当头砸去。
吐蕃士兵挥舞着弯刀斩向从空而至的儿狼。
从下方冲突而至的儿狼借此间隙,后腿立起,白森森的狼牙咬向吐蕃士兵的咽喉。
一名可怜的吐蕃士兵被一头儿狼咬住手臂,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另一头儿狼扑向前来咬住裤腿,两条巨狼像拖曳死狗般把吓得大小便失禁的吐蕃士兵拽向身后的狼群。
片刻间,这名吐蕃士兵只剩下一堆白惨惨的骨架,在往来冲突的狼群踩蹋下,骨架散落开来,象一堆干燥的狼粪。
谷顶上方不断有乱石砸下,阻滞着吐蕃人的前进步伐。
谷口的形势依然向吐蕃人倾斜。
在第一波次的乱石从谷顶处落下时,给猝不及防的吐蕃人带来了一些麻烦。
吐蕃人在千户长的指挥下,贴着峡谷崖壁内侧向谷口推进。
谷口处虽有群狼扼守,但在钢刀箭矢下,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在谷顶处往下推扔石头的群兽们面临着无石可投的窘境。
谷顶处的乱石大多在常年累月的风吹重力下,早已顺山坡滚下。
仍留在原地的岩石不是过于巨大就是散落在巨石间的碎石,在第一轮的抛掷下,消耗得七七八八。
再往远处搜找石头,耗时耗力,且又不得不四处搬运。
猛兽的四蹄强健有力,拿来奔跑跳跃要比人迅捷得多。
但若用来搬运,却是物不得其用。
因此搬运石头的效率极为低下,抛下谷顶的石头稀稀落落,对吐蕃人的威胁几近于无。
猛兽们听着从谷口处传上来的群狼的惨叫声,心头惊怒羞惭。
明明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却不能对狭谷中的吐蕃人以更大的杀伤与阻滞,不能给守在谷口的狼群以有力的支持。
猛兽们用牙啃,用蹄跺,用头撞,把坚硬的岩石一点点的敲下来,这怎么能动摇岩石分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