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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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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神经质地眨巴眨巴眼睛，吐一口唾沫星子。

&ldo;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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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又呜咽起来：

&ldo;但我被这包袱压死了，不可以回复当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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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乘势坐到床沿上，颇为体贴：

&ldo;每回见到你，总是不开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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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靠拢一点。

&ldo;我不是不开心，&rdo;婉容诉说，&ldo;是不安全‐‐我的男人是皇帝，他却保护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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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歇斯底里，心中有复杂情绪交织着，前半生过去了，她仍是枯寂无助，被遗弃的人。

她感觉四下是个锅炉，烫得走投无路。

她激动地大喊：

&ldo;行尸走肉的皇后！

有计么好当的？你们让我在这里静静地把下半生过完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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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狂哭，肩头颤动，绝望而痛楚地，眼泪成串滚下，有点神经失常。

一下抽搐，回不过气来，床上的鸦片烟具和烟灯，被碰倒了，帐子燃着了。

芳子马上取过枕被。

把小火扑灭，从容地，只觉这是个最好的时机。

自焦洞中望进帐子，是一个失常的皇后。

她抖颤喘气，像个小动物，受惊的。

芳子只镇静地，瞅着她。

婉容泪眼犹未干，被她的神情慑服了。

婉容喃喃自语：

&ldo;没有人，我身边没有人！

给我&lso;福寿膏&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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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慢慢地，用她那袭黑色毛里的大斗篷，把婉容整个地包裹着。

毛里子，茸茸的，温和的，有芳子的体温。

‐‐即使她贵为皇后，也不过是无助而纤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