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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捏着演讲比赛三等奖的红色奖状和那只拷有现场视频的u盘,心情稀里糊涂地回了教室。
不过好歹松了口气,他再次回想一番池文鹏那些肮脏龌龊的污蔑,依然觉得是池文鹏活该。
自从没了那手表,池文鹏终于闭上了他那张臭嘴,没空聒噪和耀武扬威了。
池灿看着奖状默默开心起来,又找前桌同学借了把小刀,在灰色长条u盘上刻下自己的标记——一根根火柴棍凑起来似的一个“灿”
字。
晚上回家他要把它们拿给李景恪展示,u盘可以当做送给哥哥的一件礼物。
这周周末池灿在外面小街上独自吃了碗米线当午饭,然后买了份卷粉,提早去往杨钧家写作业。
他以往也不是没这么早去过,偶尔上午跟杨钧约了去书店看书,中午杨均就会叫他去家里吃饭。
但今天不太一样,今天不去书店,而李景恪本该休息,却一早出门了。
最近都是如此,李景恪在家里待着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上学日的早上甚至没空跟他一块儿出门,早早便走了。
应该说一直都是如此,但以前池灿还能去家具厂,现在李景恪却不准他再去,说浪费钱和时间。
不怕冷的李景恪一年到头仿佛就那几件衣服换着穿,可池灿总是看不见那道一眼就认得出的高而瘦的身影。
他们那间屋顶结着蜘蛛网、墙壁生出霉点的家时常冷冷清清,池灿带回来的奖状贴窗上没人欣赏,u盘被李景恪扔在杂物小筐里躺着也孤零零。
池灿告诉自己李景恪工作很忙,很辛苦,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他仍然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惩罚,就算他做的坏事没被发现,也逃不过更难过的被忽视的痛苦。
杨均的爷爷奶奶话虽不多,但热情好客,看见池灿来了就招手让他进院子,问吃过饭了没有,然后朝里面喊杨均的名字。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杨钧正愁无聊,跑出来时惊讶又惊喜,可一看池灿兴致不高的脸色,边把他往房间里推边小声问,“怎么,被你哥骂了啊?”
池灿嘟囔:“他要是骂我就好了。”
“神经病,”
杨钧哈哈笑道,“用我奶奶的话说你是皮痒了吧!”
不过他很快也不笑了,要怎么获得这个世界更多的关注似乎是每个小孩都苦恼过的事,他们的世界又是那样小。
他拍了把池灿的胳膊:“你上回演讲不是拿了三等奖么,这都没用?”
“他没空看。”
池灿说。
“放心!
接着要开家长会了,你哥又不是不管你,不像我爸妈都赶不回来呢,肯定没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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