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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整天的休养生息之后,理智已经在茉喜这里重新占据了上风。
手指轻轻地从头发上移开,她决定从现在起,老实一点。
胸前的纽扣不知何时被陈文德解开了,陈文德用鼻尖拱开了她挂在胸前的一只小香荷包,香荷包太小了,是个小鸟蛋似的旧东西,并且已经没了香味。
把眉眼贴上茉喜的胸脯,陈文德摇头晃脑,撒欢一样用力地蹭了蹭,随即喘着粗气抬起头,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茉喜将那个小香荷包转到了脖子后,“茉喜,茉莉花的茉,喜欢的喜。”
陈文德重复了一遍,“茉莉花的茉,喜欢的喜。
挺好,我记住了。
我叫陈文德,文化的文,道德的德。”
茉喜随口答道:“谁问你了。”
话音落下,她暗暗地有些后悔,怕自己这话说得不客气,陈文德会翻脸。
然而陈文德哧哧地笑了一气,并没有恼意。
感觉陈文德的手蠢蠢欲动地不老实了,茉喜怕他又来折腾自己,连忙另起了话题,“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陈文德翻身压住了她,“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茉喜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你是活驴啊?早上我都依着你了,你晚上又要再来?不行不行,我让你弄得浑身疼,再来一场我非把小命交代了不可。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咱俩的约定就算完了?告诉你,没门儿!
姑奶奶死了也是恶鬼,凡是招惹过我的,我挨个收拾,藏到耗子洞里也没用,我把他活活地掏出来!”
陈文德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茉喜,大过年的,别胡说八道。
挺好看个小娘们儿,怎么嘴这么厉害?”
“嗬!
你还想听我说好听的哪?你还打算趁着过年,给咱俩讨个大吉利呀?讨了吉利干什么?你跟我天长地久比翼双飞?”
“你想得美!
老子得考察考察你,泼妇可不要。”
“姑奶奶就是泼妇!
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要是个泼妇,我玩够了就把你撵出去。”
“哈哈,你什么时候能玩够?明天够不够?你说一句‘够了’,我拔脚就走,十里之内我要是回一次头,我是你养的!
我还告诉你,姑奶奶——”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因为陈文德毫无预兆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沉重身体压迫着她,粗糙手指抚摸着她,陈文德狠狠地亲出了个响儿。
湿漉漉的嘴唇重重蹭过她的面颊,陈文德喘息着笑道:“小娘们儿,真会长,越看越好看。
早上离了你之后,一直惦记着你,下午走了神,差点闹出大乱子。”
“省省你的嘴吧!
你不花言巧语,我也跑不了。
还有你给我滚下去,你人高马大的,我禁得住你压?”
陈文德向旁一滚,滚到了茉喜身边。
茉喜头上长角身上长刺,一张嘴就要射出明枪暗箭,然而很奇妙地,他始终是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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