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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日一早,咱们一同前往河道。”
”
多谢镇长的一番心意,不嫌弃敛骨人身卑体秽。
不过这些年漂泊在外,我们早已习惯了冷餐风宿,所以不敢劳烦镇长,我们今夜在‘义瓮’落脚即可。”
阎七娘不忍给周镇长添麻烦,便推托道。
周镇长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不妥,不妥!
‘义瓮’里如何能住人?况且你们是在为老朽家的事出力,这餐宿之事自当由老朽预备。”
”
镇长无须客气,我们也不挑这餐宿之事!
而且这些碎骨不宜存放在镇长家中,以免再发生祸乱。
我正好将其带在身边,便是有事发生,我也能够及时化解。”
阎七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时候,蹲在地上拣骨的唐文突然插嘴说道:”
镇长,我家隔壁不是还空着一间院房吗?倘若七娘不嫌,倒是可以暂住在那里。”
周镇长望了望阎七娘,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房子可是有年头没住过人了,室内简陋,器具残缺,怕是委屈了你们。”
”
漂泊四方之人,能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便已心满意足。
镇长,如果方便,我们今夜就借住那间空房了。”
阎七娘一听有闲置的空房,总好过去”
义瓮”
借住,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周镇长点了点头,说道:”
也罢!
我叫人先去收拾一下,再送一些被褥过去。
老齐呀,你们两口子也跟着过去,看看房子里缺啥少啥就帮着置办齐全。”
”
得嘞!
镇长您就放心吧,保管收拾得干干净净。”
老齐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带着几个镇长家的人奔空房而去。
直到太阳落山了,我们才将这满院的碎骨拣拾完毕。
我以前常跟阎七娘在荒山野岭中寻骨,所以倒也不觉得辛苦,倒是唐文和胖墩都累得直不起腰了。
尤其是胖墩,双腿都蹲麻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还疼得龇牙咧嘴,模样极为好笑。
周镇长极为热情,晚上又准备了一桌上好的素菜,骨头也得到了两只活鸡,搞得我和阎七娘都有些不好意思。
骨头不管这一套,抓住活鸡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吓得在一旁观瞧的老齐夫妇连连咂舌。
我心想幸亏顺全大叔晚上没来吃席,不然以他那小胆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没准得被吓昏过去。
吃过晚饭后,我们便与周镇长道别,由唐文和胖墩引路,来到了那间闲置的院房里。
这是一间有些破败的院房,院内共有两间土房,还有一口水井。
这两间土房里只有一些简单的箱柜和几个歪歪斜斜的木架子,不过倒有两个土炕,炕上还铺着几床崭新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