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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丞相少年时代就有大志,以国家为己任,他其实是不想远离京畿的,可是在历史上,他可能和苏轼一样,是被贬、被“劝离”
京畿次数最多的名臣。
开元四年他就因为“封章直言,不协时宰”
,招致姚崇不满,去官归养。
开元十四年张说罢相,被指亲附张说,要调任外官,“不耐离愁”
的他干脆表请罢官,当然未遂,而是改任洪州都督,又转任桂州刺史、岭南道按察使。
开元十九年第三度入京后,张九龄执掌宰相权柄,可是到开元二十五年便被降职担任荆州大都督府长史。
他的心思,一直在帝国的中枢,可是却屡屡被打发到天南海北之地,真正能实现政治抱负的时间少之又少。
(可即便如此,外派期间仍然做过“开大庾岭”
这种功在千秋的大事。
)
如此苦闷、郁郁不得志的人生,可不要“尽日娇啼倚画楼”
吗?
读者觉得“娇啼”
有辱先贤,实际上这也与他《感遇》组诗中的章句相呼应:
“飞沉理自隔,何所慰吾诚?”
(其二)
“浩叹杨朱子,徒然泣路岐。”
(其三)
“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
(其七)
“永日徒离忧,临风怀蹇修!”
(其八)
“抱影吟中夜,谁闻此叹息!”
(其九)
“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缄忆。
……
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
(其十)
“朝阳凤安在,日暮蝉独悲。
……
天壤一何异,幽嘿卧帘帷。”
(十二)
光是这组诗里,张丞相在去职之后,就不知道长叹、忧愁、悲泣过多少回!
可是即便是哭泣,那也不是一个弱者无助的哭泣,而是为国家殚精竭虑三十余载的老臣的英雄泪!
邻舍女儿竞相笑——
当真只是邻居无知女孩子的嘲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