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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又问甄永信,“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家聘过多少先生吗?”
甄永信听出这话不是味儿,却又不知如何应付,木然地坐在炕沿上,机械地摇摇头,看看新来的先生对这话题并无兴趣,赵大淡咧咧地干笑了一声,作了个怪脸儿,“连我都记不清了。”
看看甄永还没反应,赵大接着问,“你知道在你之前,在我家的先生,呆最长的时间是多长吗?”
甄永信仍那么木呆呆地摇了摇头,“半年,”
赵大说,把“半”
字叫得特响,“就半年!”
“为什么呢?”
甄永信觉着迷惑。
“轰走了呗。”
赵大得意地说,做出往外推人的姿势。
“为什么呢?”
“他逼咱爷儿们背书呀。”
赵大来了情绪,有些气极败坏,“有几个鳖犊子,还拿戒尺打咱爷儿们,不轰他轰谁?”
“可是令尊大人刚才还嘱咐我,平日里对你们要严一些。”
“那是谁的爹?是咱的爹,咱爷儿们一口气,跑到老爷子跟前说先生没本事,你说老爷子听谁的?听你的?可咱哥几个这些年,一个秀才也没考中,先生要是有本事,会这样?”
甄永信隐约听懂了赵大的话。
试探着问,“照兄台的意思,兄弟该如何做才好?”
“那不简单?”
赵大歪头斜眼瞅了甄永信一眼,“相互照应着呗,谁也别难为了谁。”
“可是,一旦考试不中,令尊怪罪下,来咋办?”
“咳,那是大老远的事儿,总比不到半年走人强吧?”
有了赵大的点化,甄永信也开了窍,整日里子曰诗云地教几句,弟子爱学不学地读着背着,互不相害,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每日里放了学,还能心情放松地到街上走走,到贾南镇那里坐坐,有时赵大放学后出去溜马,也带上他,师生二人不分你我,骑马绕着鲅鱼圈兜风,好不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