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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怎么、怎么伤成了这样!”
杨氏脸色也变了,继而又气,“他们一家人,真是太过分了!”
“算了娘!
别生气了!”
春霞和彩霞劝了杨氏几句,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杨氏听了这才稍稍消气,叹道:“他居然肯当众跟你们爹道歉,这在从前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唉,算了算了,有了这次想必下回他也不好意思再跟咱们开什么口了!
你们祖母还在,咱们也不能真把他弄到县衙大牢里去!”
“娘您也这么想就好!”
春霞忙笑道。
她当时虽然占据了道理,但大家都知道这禁令其实就是一个例行公事的东西,若真要较真,谁也不能说她不是,只未免做的有些太绝。
没有必要给众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反正目的也达到了,相信经过此事,今后无论左亮一家子来自家借什么东西自家一口拒绝都不会有人会说什么,即便搬出张氏来也不行!
人言可畏,她得为小华打造一个最清白、没有半点儿瑕疵的家庭背景。
左光在牛栏里撒了一层干爽的稻草,将牛鼻缰绳小心的取了下来,又到菜园里拔了一大抱嫩嫩的青菜白菜给它吃,一旁看了许久,才叹了一声转身回屋。
刚洗干净手脚换了衣裳,就听到院子外头响起一阵“嘭嘭”
的敲门声,刚好在院子里倒水,便过去开了。
一开门,就看到母亲张氏穿着一身干净的靛蓝衣裳站在门口,花白的头发挽着整整齐齐的团鬓,横插着一根微微发黑的铜钗,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盯着自己。
“娘……”
左光脸色微变,怔怔叫了一声。
张氏没有理会他,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看,一眨不眨,半响方点了几下头,“好,好得很!
很好!”
“娘,这事不能怨我,实在是——”
“我没有说怨你,我说你很好,好得很!”
张氏的眼神一点不变,打断他之后又深深的盯了他一眼,转身挺着腰杆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左光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看着张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轻轻关上了门。
多年的养成的性格和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面对张氏,他依然会觉得不安与心虚,尽管,做错的不是他。
可是从前,哪一次又是他的错?最后认错的,还不都是他!
他轻叹一声,心底一片苦涩。
这件事情看似水过无痕的过去了,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村里没有一家肯把牛租给左亮。
厚道些的,还找个理由解释推脱一二,那性子直的,干脆就说自家的牛不想租。
左亮原先还疑惑,后来终于明白了,大家这是吸取教训,怕前车之鉴啊!
左亮气得脑门一阵眩晕。
可田地却不能空着,时令不等人啊!
他没有奈何,只得上邻村花高价钱租来了牛。
这事儿叫村里人背地里笑话了好一阵子,无人不说他活该!
离秧苗移摘的真正农忙还有些时日,春霞和周经、加紧将赵员外家公子订制的那一套家具紧赶慢赶做了出来,这一日天气正好,两人商量好了便将东西往城里运去。
顺便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买几个工人回来,那作坊也好开工了,还有,让地保李三看看,城里头有没有合适的铺面也租一间。
家具太多,一辆牛车根本装不下,两人如上次那样仍旧用一辆自家的又雇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