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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丫头如今不知有哪位城里的贵人正撑着腰,进了衙门,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村里这些人这时候不敢当着自己面说话,到时候县尊大人提了上堂作证,他们谁敢撒谎?谁又会为自己撒谎?
左亮终于感觉到害怕了,他虽没说,众人也都明显的感觉了到。
毕竟,乡下人谁不怕进衙门?那地方进去了不脱层皮能轻易出的来吗?
春霞叹道:“我明明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却反倒说我狠毒!
各位叔伯哥哥,你们说我的要求过分吗?”
“左老三,小霞说的没错,我看这事儿你道个歉得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吗?难道你真的想上衙门?”
有年长的语重心长劝道。
“就是,都没叫你赔人家已经很大度了!
要换了你家的牛被人这样你会这么轻易算了?”
年轻的在人群中嘀咕。
“我没有……”
左亮犹自强撑着,却在说了这三个字之后顿时泄气没有了下文。
他还能说什么?就如春霞说的一样,事实俱在,根本不是他说不说、认不认的问题。
“我,我错了!
请左大哥原谅!
这牛,我不借你们家的了!
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左亮咬咬牙,猛的转身对着左光,拱着手,那腰却是死活也弯不下去,只略略低了头,强忍着极大的羞辱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许多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都是本分的乡下人,虽说邻里之间平日里为了一棵树两棵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争吵,看到哪家过的比自己好或者发了一注意外的小财心里会嫉妒、会说两句酸话,但大是大非上却不含糊。
进县衙,那就是天大的事,左亮再有不是,若因此进了县衙,而众人到时万一被县尊大人提了去又不敢不说实话,众人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只有年轻人眼见没了热闹可瞧,却有些暗暗失望起来。
左光没想到他真的会向自己道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张着双手挥舞着后退了两步,方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
左亮沉着脸没再说话,却是朝春霞望了过去,那意思是:你满意了?
“既没事了,爹,姐姐,咱们回家吧!
各位叔伯哥哥也都回去吧!
这大牯牛只怕要好好的在家里歇上几天了,明日我再去寻些草药来给它敷上。”
春霞便笑道。
众人笑呵呵同他父女打着招呼各自三三两两的四下散去,父女三个也牵着大牯牛往家里走去。
转眼间,空荡荡的田头地边就只剩下左亮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时已转暗,落日的余晖斜斜的从西边照耀下来,金色的光芒照射得他眼前一片发花,身影也在余晖中被拉得老长。
“我就不信,我这辈子也不如你们!”
左亮紧紧攥着拳头,狠狠一跺脚,大步朝家里走去。
杨氏心神不宁烧着晚饭,小华则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往大门口跑朝外张望,终于看到爹和姐姐回来了,小华忙转身朝厨房一边跑一边大喊:“娘!
娘!
爹和姐姐他们回来啦!”
“哎,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杨氏一听丢下手里的活忙赶了出去,恰好到父女三个赶着牛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