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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跳了,它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它不甘心,不高兴,但是,仍然乖乖的在唏女的驱使下,载着她慢慢的往回走。
到了大车的地方,唏女惊讶的看着孔几近,孔几近笑嘻嘻的,也骑着一头大鹿,孔几近的那头鹿,一点也不次于她的这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早知道你行,我就不费那么大劲了!”
孔几近伸开手,手里是白色的块块,唏女知道那是盐,她不明白盐跟大鹿有什么关系。
孔几近笑笑:“这些野兽,也和人一样,要吃盐的。
这冰天雪地的,我不知道它们怎么找到盐,但是,我有!
这小家伙闻到了盐的味道,所以,就乖乖的跟着我了。”
他得意洋洋的笑着,身下的鹿却是不理他那一套,突然跃起,孔几近“噗嗒”
掉落下来,厚厚的积雪没有摔疼了他,他爬起来,唏女脸上笑开了花。
孔几近大怒:“你这个孽畜!
竟然敢暗算与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只是干说,那鹿就不往他身边来。
唏女笑得更厉害了。
孔几近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来,手里一根绳子,唏女认识,是原来老牛的缰绳。
孔几近手一动,那头鹿往跟前一凑,它的脖子里,早已经被孔几近套上了缰绳。
唏女不由得佩服他的心思缜密,事事了敌机先,虽然只是捉鹿这样的小事。
孔几近把两头鹿驯了几天,把两头鹿一起套上了车子。
果然鹿的力气大得很,驾着车迅速多了。
两人在广袤无边的森林里优游自在,渴饮冰雪水,饥食鹿兔肉,不知身外世界还有什么。
森林稀疏了,冰河纵横,各种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鸟兽出现在面前。
阒寂的天地间,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都清晰可闻;小鹿在咀嚼草根,鱼儿在冰面下游动。
时光仿佛静止了,太阳挂在背后,转瞬即逝;黑夜亘古不移,笼罩了四方。
两人看到了身前明镜一般广阔的冰面,广大无边,比北海还要辽远,比匈奴大草原还要宽广,好像已经容纳进了所有的一切。
冰面上是晶莹剔透的冰山,千姿百态,形状各异却又美不胜收。
两人看得目瞪口呆,感觉如在梦中。
远远地仿若有一缕烟霞,两人大喜,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人烟了!
两人驱动鹿车,望着烟霞的来处进发。
几头悠闲的大白熊在不远处看着鹿车叮铃而过;几只从冰下钻出的海兽惊奇的看着高车驶过;海鸟成群的跟着他们飞翔。
前面的烟霞时有时无,他们追逐了两天,转过了七座冰山,烟霞还是若有若无的。
两人有点气馁了,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把天空的云霞看成了人间的烟霞?
一阵激烈的狗吠声突然在附近响起,两人已经冷下来的心情马上温暖了。
两只拉车的鹿惊慌失措,不肯前行。
孔几近止住了车子,狗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几个高大的人跟在一群几十只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狗的后面大步走来。
他们的眼睛明亮,脸上带着惊喜和温暖的笑意,他们都是披着兽皮的衣袍,手里拿着木棒。
孔几近和唏女在他们还有很远的时候,就下了车,立在车子的前面,摘下头上的皮帽,露出眉眼。
那群人赶开了狗群,分别握住了两人的手。
双方都是眉花眼笑的,说着自己的感动。
大伙只是叽叽喳喳的说着,却谁也没有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