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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打死了吧,省得它受罪!”
孔几近点点头。
唏女手中提剑,靠近了仍然在怒吼的大熊,大熊的小眼睛里面是恐惧和怒火,它的吼叫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力量和威风,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无奈。
唏女深深的看着它,手中宝剑迅捷的一点它的胸口,急速的离开了,大熊的吼叫戛然而止,轰然倒下,震动的冰面都是颤抖的。
孔几近剥开了大熊的身体,看到它血肉模糊的内脏,流着血的眼、耳、口、鼻,心头惨然,对唏女的吼叫的破坏力心中惕然。
两人在北海的冰面上呆了几天,再也没有大白熊出没了,狼群也好像知道了他们的威力,远远地就跑开了;冰面上的窟窿越来越多,却是那些水底下的生物没有了大白熊的侵扰、屠戮,胆大起来。
两人害怕不小心进了冰窟窿,决定离开北海,继续往北走。
北面是越来越黑,白天只有短短的一会,他们也不急着走,在冰天雪地里,看着越来越多的树林,在树林里缓缓前行,树上厚厚的积雪,树下厚厚的积雪,近处厚厚的积雪,远处还是厚厚的积雪,仿佛他们置身于雪国之中。
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吃力地前行,到了天黑,回头看看,出发时的痕迹宛然还在眼前,并没有走多远。
孔几近拿出司南,这是曾大眼自制的,说可以指示南北的。
方向没有问题,他们仍然在向北走。
老牛终于倒下不走了,它喘着粗气,瞪着大眼,眼睛里满是疲惫。
孔几近拔出宝剑,刺进了牛的胸口。
老牛合上了眼睛。
在这厚厚的深雪里,没有了老牛,他们的高车等于白搭。
两人休息、吃了点东西。
虽然没有了牛,他们也不急,两人都是随遇而安的性格,待在树林里,听着呼啸的寒风,听着头上簌簌的落雪,心情安静、平和,仿若又回到了山洞里。
第二天,一阵响动惊醒了他们,两人钻出车子,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树林里到处都是头上长着大角的好像鹿的东西,这些鹿一点也不避人,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从他们身边轻盈的掠过。
孔几近看这些鹿长得好像小牛一样,不过看起来力气要比小牛大得多,而且在雪地里走路轻盈无比。
不禁心中一动,他让唏女试着捉一头大些的鹿。
唏女见鹿慢悠悠的,以为很容易捉住。
跳下车子,向着一头鹿走去,鹿群看她来了,忽然奔跑了起来,她竟然连鹿的毛都没有摸到!
看着鹿群飞驰而去,唏女腾身而起,追了上去。
她看中了其中的一头,那头鹿浑身的皮毛泛着油光,整洁的没有一点污浊之物,眼睛明亮,头上的角不大不小。
她知道,那一定是一头壮年的鹿,力气很大,还能驯服的。
鹿在前面飞跑,唏女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棵棵树在面前晃来晃去,又急速的飞到身后。
唏女的真气在体内流转,真气越来越长。
悠悠的转遍四肢百骸。
她气定神闲的跟在大鹿的后面。
任由它飞跑。
大鹿却渐渐地慢了下来,它不相信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逼得它慢下来,即使是大熊、老虎、狼,都做不到。
这个两条腿的家伙居然可以赶得它喘不过气来,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家伙,看来自己今天倒霉了。
它慢了,唏女纵身骑在了大鹿的身上,双手抓住了鹿角。
大鹿停了下来。
它好像没想到这家伙只是坐在自己身上,不是要咬死自己,吃了自己的。
但是,身上驮着一个人,毕竟不好受,它突然侧身,想要把唏女摔下,但是唏女防着它呢,仍然牢牢地抓着鹿角,身子好像粘在鹿身上一样。
鹿狂跳起来。
但是,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