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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里有个最引人注视的是太湖苇滩改造。”
林木森停顿一会,见沈心田不吭气,只是望着他,犹豫一会,说:
“沈书记,我不主张对太湖苇滩改造。”
沈心田似乎有些意外,问:
“为什么?”
林木森感觉有些压力了,在农业以粮为纲的总方针下,向荒滩要粮是“农业学大寨”
最直接的表现。
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出口,只有继续了,他说:
“沈书记,苇滩改造不是个单一的工程,开渠引水,建堤防汛,挖芦清根,沒有三、五年完成不了。
太湖大队开了几十亩,几年都没有治理好。
苇滩改造一旦列入‘重点工程’,会拖住公社的大量人力、物力。
而开垦的几百亩农田没有机械作业,太湖、兆丰两个大队也很难保证作业。
弄不好要移民……”
沈心田心想,良中玉的眼光真准;“儒子可教,后生可畏”
。
在目前,恐怕只有林木森能想到,敢提出改造太湖苇滩的弊害。
他长舒一口气,问:
“问题的关键,一语点破!
那怎么办?”
“最好在钱北、兆丰先选一个最适宜开展‘农田改造’的圩垸或者是桑林堤滩,工程的声势又大,半个月左右又能完工,还要使县里的领导能引起重视,而怱略太湖苇滩改造。”
“好。
好啊!
不错!
木森,给你一个任务,下去摸摸,给你二天时间。
地、县领导已定了十号下来;今天三号,只有六天时间,你用二天,有压力吧?沒办法,宏铭五号才能回;我开了几天会,公社一摊子事,实在走不开。”
“放心吧!
沈书记,我一定完成任务。”
“木森,下去多,多问,多听意见;中了地方,如果有什么为难,不要多说,回头我来处理!
木森……”
沈心田欲语又止,用力拍拍林木森的肩膀,起身出门;走了两步,站住了,回进房,说,“木森,苇滩改造的话,记住,只能你我之间……讨论。
还有一件事。
这是单车钥匙,你用几天。
车子就在庭院里。
不用送,早点休息。”
一直望着沈心田走出院墙门,林木森感到手中的自行车钥匙沉甸甸的,也热乎乎地。
林木森起了个大早,为不惊动徐桂香,他悄悄地推着自行车,从沿河的巷道出门。
“站住!”
徐桂香推开宿舍门,双手杈腰,“怎么,不吃早饭就走?”
“桂香姐,我过河去吃。”
“钱多了没处花?沈书记真是诸葛亮,算准你会清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