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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还没起身,沈梅英碗里只剩一二口饭也不吃完;碗一放,就去打洗脸水。
见沈梅英给林木森使用的毛巾,沈宝根皱了眉。
等女儿跟着上了楼,他冲哥哥开了腔:
“哥,木森是你请来的;你不上去,怎么让梅英上去?”
沈荣根知道兄弟脑筋“古板”
,还“小心眼”
。
林木森来修补绣样,宝根认为与自巳无关,让梅英服伺,心里感到不平衡;解释说:
“弟媳走得早,梅英的刺绣没有得到弟媳系统的传授;我让她上去,是为了让她学点描画知识。
兄弟,我们是绣坊世家,这门技艺我们没能发扬光大,也不能在她们手上失传呀!”
这场面话沈宝根听不进,砍柴唱樵歌,下湖唱渔歌。
沈宝根并不这样想;三百六十行,劳动最安稳。
“穿金戴银,不如薄技在身。”
有手艺吃得开,这手艺有“软”
有“硬”
,出力流汗的是硬手艺,舞文弄墨是软手艺。
软手艺最清闲,也最挣钱,但每次运动也最倒楣!
解放以来,几乎没有一个舞文弄墨的逃过整。
同宗兄弟作到金陵大学老师,一个钱北街上的人作了大学生的先生,学问大不大?结果孤单单一人送回钱北“监督改造”
。
成天疯疯癫癫,造孽!
招大牛为婿,沈宝根很满足,小伙子壮得能打死牛,还会杀猪宰羊;翁婿俩都是队里壮劳力,自己也是远近有些小名气的“猪郎中”
,梅英又是“蚕花娘子”
,个个都有薄技在手,全家人都有些“外快”
,全年工分又多,搭着沈荣根作些生意,有吃有穿有钱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宝根说:“哥,我知道绣花挣钱。
可孤男寡女呆在绣房里,传出去象什么?”
沈荣根说:“你这是什么话,臊你臊我还是臊梅英?木森和大牛是好朋友,梅英是木森的嫂嫂,你说,会有什么事?何况他们俩个一个知书达理,一个贤淑文静,会出什么事?”
沈宝根说:“哥,你不知道他俩从前‘相好’过吗?还知书达理。
……林木森就是为王兴荣抢朋友娘子,搞什么‘七兄弟结拜’犯过错,当时薛长笀抓住这点,说他是学沈英杰组织什么反革命集团……”
沈荣根说:“结果整个龙溪就你信以为真。”
沈宝根说:“这……哥,事不临头都硬气。
好,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