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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锦乌黑的长发散着,因为她低头打哈欠,发丝从鬓边滑落。
遮住了她的视线。
晏锦忙将发丝拢到耳后,眼里全是掩不住的倦意。
窦妈妈再也不愿顾及晏锦的话,她将晏锦身后的大迎枕挪开,让晏锦睡下,“老奴虽不懂念书写字,但从前太太还说。
磨刀不误砍柴工。
小姐快些睡下,明儿再瞧书吧。”
说完。
窦妈妈也不顾及晏锦是否愿意,转身就将屋子里的灯吹灭。
晏锦有些哭笑不得,但此时屋内黑魆魆的,没有半点光线。
她闭上眼,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夜里瞧见的那个少年。
他是谁,为何会在晏家的后门哪里出现……
那只鹰,应该是他养的吧?
那样凶猛的大鹰,在少年的手里,竟比她养的九宫鸟还要乖巧。
晏锦想到这些,忍不住翻了一个身。
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里,扫了年,除夕便到来了。
小虞氏忙的脚不沾地,晏锦便跟在身后,陪着小虞氏忙里忙外。
简单的琐事,晏锦让窦妈妈都给分派下去,好让小虞氏喘口气。
可忙归忙,这年还得和往常一样过。
由于今年府邸里过年的东西,皆是小虞氏准备的,所以物品比往年也精致不少。
下人们更是神采奕奕,因为小虞氏给他们的赏钱,比往年翻了一倍。
晏老太太见状,很是满意。
于是,晏宁裕时不时在晏老太太面前提起母亲旋氏,晏老太太也当做没有听见,并没有打算将打理西院的权利还给旋氏。
为此,晏宁裕气的食不下咽。
尤其是昨儿,晏老太爷在官场上的几位友人来访,瞧见了贴着的春联,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说春联上的字写的极好。
晏老太爷听了,当时便笑了起来。
晏宁裕当时瞧见了,忍不住打量了春联上的字,然后暗暗的咒骂了起来。
晏锦写的字,哪里有他的好?
这些老头子们,都是瞎了吗?
不过,晏宁裕不快归不快,私下,他还是去见过晏锦。
晏锦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和从前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唯一变化的,便是晏锦同晏绮宁的感情,似乎已经淡了。
晏宁裕试探着问晏锦,“素素可是生阿宁的气了?”
“二哥何出此言,我为何要生阿宁的气?”
晏锦故作疑惑,调皮的眨了眨眼。
晏宁裕将心里的怒气压抑下去,又道,“若不是生阿宁的气,为何这些日子不见你来西院找阿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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