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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大嗓门刚停,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临近的帐篷里,住着一群马官,
约有百来人,到了开饭时,总会早到帮着火头军将饭搬到马车上,送到士兵处。
盛着浓稠米汤的几十个木桶被简易马车拉走,十个大锅装满滚烫热水紧跟其后。
宁梓溪跟着马官们去了军队中,
车轮滚在雪地里发车呲呲声,赤手扶着木桶,冷风传来手惯性一缩,木桶差点翻到,
“慢点,你是火十三。”
宁梓溪看着扶着木桶的手满是冻疮,将视线转向了手的主人。
那人笑了笑,
“我也是十三,我是马十三。
你看我的胸牌。”
胸口左边缝制着一个铜牌,碗口大般大小盖住了心口。
上面试显眼红色马字,旁边刻着十三。
“你也别着急,下午你也有胸牌了,到时好好缝上。”
看着宁梓溪的眼神一刻不离自己的胸牌,马十三解释道。
看着马十三的胸牌,宁梓溪闪过早上火头军众人的胸牌,黄色火字,旁边清晰的数字。
“为何众人都不叫名字,叫数字?”
马十三听着这话,神色一顿,略有些落寞,不知想到什么,扬起了笑脸,
“若是将来能活着,我一定把自己名字对着山林大喊三声,让村里的人为我为荣。
但是如今,我不能将自己名字说出,
整个大军,除了军师,没人知道彼此的姓名。
我们都想好好活着,不想给家人带来灾难。
名字只是个名字,还没有数字记得快,要名字干嘛。”
听着马十三解释了跟没解释的话,宁梓溪似懂非懂,
说的好像这个大军要造反似的。
胸牌有什么来着,
红字马官,
黄色火头军,
绿色军医,
蓝色步兵,
黑色骑兵,
白色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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