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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枫屿跟人吵架的时候最有活力了,一激动起来眼角和鼻尖都微微泛着红,看起来好委屈似的,但嘴上却依旧很倔强。
杨晔从来都是个喜静的人,无论失忆前后都是如此,但是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吵吵嚷嚷的没个消停,他却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心里多了份暖意。
他很早就没了父亲,和母亲之间也算不上很亲,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温暖又有趣的氛围了。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至少现在杨晔觉得,和这些人相处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覃疏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戏,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开始逗弄起谈枫屿来了。
“小屿。”
在谈秋面前,覃疏叫谈枫屿倒是亲密,仿佛刚才在车上称谈枫屿为小屁孩儿的人不是他似的。
“嗯?”
谈枫屿被人喊名字的时候总是格外乖巧,叫一声就应,“怎么啦?”
覃疏道:“来叫声爸听听。”
谈秋瞪了覃疏一眼,黑着脸说:“不行!”
谈枫屿正好想气自己亲妈,立刻甜腻腻地冲覃疏喊了一声:“爸——!”
覃疏满意地点点头。
杨晔的脸却沉了下来。
看着谈枫屿向别人卖乖,心里总有些不快。
“……覃疏。”
谈秋用手掐住男人的胳膊,把覃疏身上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西装外套的衣袖都给掐出褶皱了,脸上皮笑肉不笑,“臭小子,你别太嚣张了!”
四十好几岁的“臭小子”
淡定地拍了拍了衣袖上的折皱,说:“我已经很矜持了。”
谈秋挑眉:“信不信我赶你出去?”
“那可不行,你还欠着我人情。”
覃疏朝着杨晔抬了抬下巴,“你的好儿婿可是在我的医疗所里白吃白住了半个月。”
谈秋:“……”
杨晔:“……对不起。”
总之先道歉吧。
谈秋抱起胳膊:“哼。”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覃疏现在反而来哄她了,冷冽的神情柔和了起来,放软了声音:“姐姐,乖。”
谈秋的耳根有点红了,还是嘴硬道:“滚。”
杨晔感觉自己已经被长辈们的狗粮撑饱了,忧郁地想,也不知道待会儿还能吃得下几口饭。
谈枫屿倒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就差把“磕到了”
仨字写在脸上了,刚还跟谈秋吵吵闹闹的,现在就很懂事地安静了下来。
杨晔坐在谈枫屿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把这人从进门以来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地收进眼底。
可是他的oga从刚才开始就光顾着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了,都还没有搭理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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