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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在总动员时，他成功地隐藏下来了好几个月。

最后还是被军队带走了，他负了伤，那是在一九一五年四人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他得到了退役待遇，而且我们在巴黎见到他十分谨慎地过着奢华的生活。

总而言之，蒙代伊应该是个什么角色?&rdo;

&ldo;是个发不义之财的人。

&rdo;

罗平放声大笑起来。

&ldo;这正是我要听的。

那么要怎样对待这些发不义之财的人呢?&rdo;

&ldo;要逼他们退赃。

&rdo;

&ldo;你变聪明了，贝尔纳丹。

我亚森&iddot;罗平也是这个意见。

我决定，相信贝尔纳丹先生进行的调查，认真地留意一下这个格扎维埃&iddot;蒙代伊，所以我才忙着把自己乔装成一个上流社会中的有教养的人。

&rdo;

他急速地原地旋转了一下，还捏了捏年轻人的脸。

&ldo;好啦，懒鬼，小耗子!干吗像死了人一样呢?&rdo;

他站在镜子前，又修饰了一下面容，就像一个画家在一幅肖像画上最后再添几笔一样。

然后又向后退了两步，正面审视着自己，又侧面照了照镜子。

最后他穿上风衣，戴上一顶鸭舌帽，打着响指，说：

&ldo;上路吧，伙伴们!&rdo;

他们出了门。

严寒马上把他的喘气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三月份仍然是冰封雪冻的季节。

满月使路灯变得苍白惨淡，同时把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映在了地面上。

&ldo;你确实应该选这样的夜晚。

&rdo;罗平说。

可见他丝毫不减诙谐。

他继续以一种欢悦的语调说道：

&ldo;第一条：永远不要在大月亮底下行事。

第二条：……&rdo;

他们从法兰西歌剧院前走过时，他停了下来，抓住他同伴的手臂。

&ldo;咳，说实在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匆忙?还是可以再等一等的，不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