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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rdo;秉笔太监又道。

傅清寒这才随秉笔太监步入后殿。

皇帝正坐在罗汉床上吃瓜。

他笑眯眯地看着傅清寒，&ldo;我今天才发现，某个人的脸皮竟比瓜皮还厚。

&rdo;

&ldo;我也没胡说八道。

&rdo;傅清寒道。

&ldo;你是没胡说八道，可你很多事也没说出来。

&rdo;

&ldo;我今日没说，可之前早已对你和盘托出，如今算不得欺君吧？&rdo;

&ldo;我说你为什么连情史都告诉我，原来今日在这儿等着我呢，真是滴水不漏啊。

&rdo;皇帝支着头，斜靠在罗汉床的扶手上。

&ldo;就这么喜欢你哥哥？&rdo;须臾他又道。

&ldo;喜欢。

&rdo;

皇帝难得沉默下来。

&ldo;陛下？&rdo;

&ldo;你真正喜欢的东西，我不会拿走，这是先皇欠你们傅家的，&rdo;皇帝说道，&ldo;我这辈子，最不想的事，就是变成先皇那样的人。

&rdo;

&ldo;陛下！

&rdo;

&ldo;他那一生，随心所欲，到底把多少人玩弄于鼓掌之中……&rdo;皇帝转而问道，&ldo;皇叔的尸体已经烧成了灰，灰又被大风吹散了，所以什么都没有留下？&rdo;

&ldo;是……&rdo;傅清寒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如同隔了一层纱，模糊不清，但心头惨烈的感触萦绕不去。

皇帝点了点头，&ldo;那就把福禄王这个名号留下吧，既然是先皇赐给他的，留下来他多少会得到安慰吧。

&rdo;

&ldo;清寒，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应该回报我一下呀？&rdo;皇帝收起了回忆带来的寥落神色，扬起嘴角一笑。

&ldo;陛下尽管吩咐。

&rdo;傅清寒心底早知道这人会开出条件。

&ldo;一生不可致仕，世世替我卖命。

&rdo;皇帝斩钉截铁道。

这样的条件，让傅清寒沉默下来。

&ldo;当初你说过，你希望看到海清河晏，因此而为官。

如今因为爱一个人，就把这些都抛弃了么？更何况，沈晏周做过的事，可不止参与福禄王案这一件。

他与陆倦雪的关系，他收留妙火教余孽，这些要清算起来，可不是三言两语抹得平的，&rdo;皇帝淡淡道，&ldo;人这一辈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即便是我也一样。

所谓的隐居，不过是种逃避，你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

&rdo;

&ldo;权势不是枷锁，它是你的武器，&rdo;皇帝把香瓜掰开，递了一半过去，笑嘻嘻问，&ldo;吃瓜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