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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rdo;

&ldo;只是考虑不说？&rdo;端木翠气急。

&ldo;是啊，&rdo;展昭忍住笑，&ldo;你既有求于我，当然不能口头上央求便罢了，正巧前日里大人提过开封府的庭除需要洒扫，府里人手不够，你若……&rdo;

&ldo;你让我去给开封府打扫庭除？&rdo;端木翠气急败坏，顺手在展昭胳膊上重重一拧，&ldo;你做梦……&rdo;

就听展昭痛呼，这才想起自己拧的地方正是方才展昭割伤的地方，吓得赶紧缩手：&ldo;你，你痛不痛？&rdo;

展昭回过头，眉目间尽是笑意：&ldo;嘴上这么凶，下手也这么重，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rdo;

端木翠心中一暖。

回到端木糙庐，已是晚间，未到门口，端木翠要展昭把自己放下。

&ldo;身为细花流之主，不能这么狼狈归来。

&rdo;

理由挺好，可以刚一站到地上就双腿发软，若不是展昭眼疾手快扶住，只怕又要摔倒。

&ldo;那就让你扶我进去吧。

&rdo;端木翠叹气。

展昭哭笑不得，明明是在帮她，怎么端木翠说的口气，竟似自己求着要扶她一般。

刚进院子，就听得屋内吵嚷有声，两人愕然，就见那青花碗，对，就是那只豁了口的青花瓷碗，以手抱头，两只小细腿转的比车轱辘还快，自屋内飞快逃窜出来，不忘大声嚷嚷：&ldo;只是看了星星，就只是看了星星……&rdo;

&ldo;在河边坐了一夜，就是看星星那么简单？&rdo;另一只细纹描花碗自门内追出，手中还挥舞着一根棍子，&ldo;小碟都告诉我了，她说你们还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rdo;

&ldo;看星星？&rdo;展昭和端木翠相视而笑，忍不住抬头看天。

今夜的星空，的确分外清明。

【完】

第13章【蛇羹】-上

《捕蛇者说》，柳宗元记，收于《柳河东集》，后世乡民代代口传。

他世居于永州，捕蛇为业。

目不识丁，却能磕磕绊绊背下《捕蛇者说》的前几句。

&ldo;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糙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

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

&rdo;

关于这蛇，柳河东的文章向外传达出两个信息。

奇毒无比。

可为良药。

历唐至宋，永州仍有不少乡民捕蛇为业。

他们小心翼翼避开蛇的毒獠，规规矩矩地依着柳宗元所记，&ldo;得而腊之以为饵&rdo;，然后将成品或作赋税上缴，或至市集买卖，换回少的可怜的几许银钱，日子依旧贫不到头，苦无止境。

独独他一人，操祖业捕蛇，由孑然一身而至怀拥美妻，进而兴宅屋、置田地、席中不缺酒肉，裁衣不短绫罗，出入不乏车马。

由朝不保夕的小小捕蛇者，一跃而成永州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