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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风寒,为何不进来?”
画舫内传出一声呼喊,只是听着还有些喘息声。
许是听着里头彻底没了动静,这画舫的帘子才稍稍掀起,一个身影倏地钻了进来,笑说道,“黄某自然是不能扰了段兄的雅兴。”
刚进画舫,便瞧见地上坐着一名女童,许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煞是惊恐地望着刚进来的黄之屹,身无寸缕,泪眼婆娑,用破碎的衣裳捂着身子连连后退。
那被称作段兄的老汉似是有些累了,便是将身子向后一仰,汗衫都还未来得及系上,便是袒胸露乳地喘着粗气,面上仍有些潮红,手还不停地摆动着,指着那女童,口中啧啧道,“还是黄老弟最是了解为兄,就是这般极品的雏儿才更惹人怜爱!”
楚国可禁止官员狎妓,当然进青楼听曲赏舞自然是允可的,不过也仅是在长安。
地方官员若是进出当地的青楼,免不得要被说些闲话,故而像揽月楼的诗会,黄之屹为不落人话柄,便是在千金阁外的空地办的,官员若是真想狎妓,多也是在这画舫、或是云水谣这等场所约见。
饶是黄之屹对这段郡尉颇为不屑,可顾及其手中掌管着丹阳的兵马,而丹阳郡的兵马相较毗邻几个郡县的总数还要多上一些。
其实丹阳郡的五千兵马说来也真不算多,毕竟此地不似南北境混乱,无须大量屯兵。
“郡尉,如何处置这船娘?”
“毕竟是正月,见不得血,便按老规矩罢。”
段郡尉满不在意的摆摆手。
这段郡尉有三喜,财自不必说,其二便是女童,其三便是在其二的基础上,得再添上众人围观。
起初黄之屹要在当场,也是围观人之一,甚至还要被段郡尉拽着一起享用,可再后来便是将这些女童送进他的府上,就少了这些‘难得’的机会。
今日便是借口心烦,就未曾在场观摩,瞧着桌案上凌乱的样子,看来这段郡尉还是宝刀未老。
这数杯温酒入腹,段郡尉的身子又暖了一些,系上汗衫后,直了直身子,便笑问道,“黄老弟,怎的了?瞧你这眉头皱的可是紧。”
黄之屹自斟一杯,痛饮而尽,有些惆怅道,“段兄不知···哎,也罢,实不能扰了段兄的雅兴。”
段郡尉将酒杯猛地一放,酒花四溅,甚是不悦道,“黄老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情同手足!
有什么事不能摊开说。”
黄之屹煞是为难的模样,又是一饮而尽,苦涩道,“想来段兄也听闻千金阁的薛掌柜已销声匿迹了罢?”
“为兄听到些风声。”
段郡尉稍稍点头,遂又问道,“这千金阁可是出了什么差池?”
段郡尉平日里花的银钱,几是黄之屹从千金阁中分成得来的,若是千金阁有什么意外,往后便是钱袋子瘪了,不过好在这些年还留着不少金银,还有外头的收息,下半辈子过活是足够的,故而这段郡尉对此倒并无担忧。
黄之屹稍稍面色有些发僵,勉强接了一句,“若是千金阁有什么差池,倒也不至于让黄某如此忧心。”
“那是为何?”
黄之屹俯身过去,尽可能平静地低声说道,“那本账簿丢了。”
段郡尉闻言,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倏然站起身来,“账簿?丢了?”
他自是明白黄之屹口中那本账簿是什么,上头记载了买卖女童的明细,及与揽月楼的交易往来。
可粗粗一查便知晓,每年还有十余名甚至二十余名女童是未有买卖记录的,若是有心之人要查,便会查到他二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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