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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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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后退一步，却仍旧有些动作迟疑，欲说不说般的。

容嬷嬷在边上笑着说道：&ldo;副都统这是怎么了，欢喜的昏了头么？&rdo;

善保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心头倦怠，不去理会他，起身扶了容嬷嬷的手向内便走，身子刚一转，却听到善保低低说道：&ldo;请娘娘稍慢一步，奴才还有一件要事想向娘娘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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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向前一步：&ldo;请娘娘留步，奴才还有一件事……&rdo;

我有些惊诧，忍了忍终于停了步，问道：&ldo;还有何事？方才为何不说？&rdo;他刚才就面露犹豫之色，想必就是为了此事，倒是让我不解，何事需要他反复思量再讲？

善保说道：&ldo;回娘娘的话，善保先前是怕惊到娘娘圣驾，才隐忍不说，但娘娘信任善保，善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娘娘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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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这话似有蹊跷，回身来重新坐定：&ldo;说罢，究竟是什么事？&rdo;

善保说道：&ldo;奴才大胆，不知娘娘昨夜晚可曾听到一阵箫声？&rdo;

箫声……我心头一动，面上却依旧端然：&ldo;如何？这箫声有什么讲究？&rdo;

善保说道：&ldo;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当时正当值，听到这箫声来自坤宁宫附近，暗暗觉得疑惑，娘娘病体初愈，应该是没有人敢随意奏乐的，是以奴才便大胆来到这坤宁宫外一观。

&rdo;

&ldo;想必是你发现了什么？&rdo;

&ldo;娘娘说的对，当时奴才望见月下有一道陌生人影，自宫墙之上翻身而入。

&rdo;

&ldo;啊……&rdo;我听了这话，才觉得惊讶起来，回想昨晚之事，周身忍不住冷飕飕的，问道，&ldo;你是说，昨晚上那个吹箫之人，乃是宫外来人？甚至有可能是……&rdo;

宫外之人擅自闯宫，为的是什么？刺客的可能性可说是极大。

善保双眉微皱，说道：&ldo;奴才不知那人是何来意，只见他手中却并没有带着兵器，只掐着一管长啸，腰间倒是挂着一把剑，奴才当即挺身而上……&rdo;

我看着善保的模样，心底到底想通了先前他欲言又止的最大原因，恐怕并不只是怕惊吓到我吧……

忍着笑，淡淡说道：&ldo;你可曾跟他交手了？&rdo;

善保低下头，回答说道：&ldo;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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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打不过人家？&rdo;到底是没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来，尤其是望着这位美人低头略带窘迫的样子，比绷着脸更有几分看头。

先前他不肯将这件事情对我说出，怕也是不想自己吃瘪的事情暴露出来吧。

善保白-皙的脸上浅浅地透出一丝粉红来，一刹那竟染到了耳根上，如涂了桃花颜色的胭脂一般，越发明显。

&ldo;奴才实在是有负娘娘所托。

&rdo;他低垂着头，又气闷又沮丧，这语气里却隐约透出了一丝赌气般。

我心底几乎笑的出声，仗着他一直低着头不看，倒也不怕笑在脸上透出来，只说道：&ldo;罢了，技不如人这是常有的事儿，何况宫外来人，谁知道是什么来头的？江湖红尘之大，能人异士，卧虎藏龙甚多，哪里就保证你事事都占上风？虽然这件事情是你有些失职，但幸亏并没有引出大的乱子来……倒也是无功无过的，你就不必太过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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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见他的样子窘迫的好笑，是前所未有的模样，而我想好好用他，自要给他些鼓励，不能太打击到他。

是以说到最后，声音不知不觉竟带一丝温柔，等我察觉过来之后，话已经说出去了，如泼出去的水，要想收回来的话是不可能的，更也不能指望那耳聪目明的人一时糊涂了没听到。

善保猛地抬起头来，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睛便直直看到我的面上。

真是糟糕，忘了收敛脸上的笑，连先前说话时候不知不觉带上的一抹温柔仿佛也还挂在面上，全都被他看个正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我心底颇有些尴尬，又隐约带点恼怒，本来是我拿捏所有，泰然自若，没想到这略带戏谑笑的样子都给他看到眼里去，不免觉得自己的威严有伤。

我慢慢地转开目光去，同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