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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最后，德比恩对里夏和蒙夏文打了个手势，而波里尼向全场的宾客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四个人便引身告退，一起进了经理办公室。

蒙夏曼先生在他的回忆录中有如此的记载：

&ldo;德比恩和波里尼显得越来越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对我和里夏说。

他们先问我俩是否认识今晚那个坐在餐桌尽头，说出布盖死讯的男子，而当我们表示否定时，两人更是惶恐不安。

他们又拿回那两把万能钥匙，细细端详，不断地摇头叹息，然后建议我们最好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把所有房间、办公室及任何需要上锁的东西，全部换上新锁。

他们当时的神情实在是非常滑稽，令我和里夏不禁大笑起来，&lso;难道剧院有贼吗?&rso;我们问。

&lso;比有贼更糟糕，是有鬼!&rso;他们回答。

我们又哈哈大笑起来，以为这是他们故意开的玩笑。

在他俩的一再请求下，我们才勉强恢复了常态，决定进入这场玩乐游戏，一讨他们的欢心。

他们说，如果不是接到鬼的亲自指示，要我们两位继任者与他和平共处，满足他提出的一切要求，他俩才不会谈这件事。

不过，因为终于可以离开这块受魔鬼控制的地方，一下子完全摆脱了魔鬼的阴影，他们高兴得过了头，所以一直迟疑着不肯说出魔鬼的秘密。

最后，当他们听说约瑟夫&iddot;布盖的死讯时，立刻回想起每次只要违背了魔鬼的意愿，剧院里就定会有恐怖离奇的意外事件发生，随时提醒他们受着魔鬼的支配。

于是，在最后一刻，他们不得不把这一切都告诉思想上毫无准备的我们。

&rdo;

就在他们把这个出人意料的重要机密坦言相告时，我有意地看了看里夏。

学生时代的他，曾是个出名的捣蛋鬼，也就是说他一眼就能识破捉弄人的把戏。

圣米歇尔大道的那些看守们可能都知道点他的事。

这回，该轮到他尝尝滋味了。

他似乎品得津津有味，一口都舍不得剩下，尽管把布盖之死当作调料似乎令人毛骨悚然。

里夏忧伤地摇摇头，随着他们的讲述，表情变得越来越悲哀，好像是为剧院闹鬼这件事深感遗憾。

我只好也跟着模仿他那种绝望的表情。

然而，我们的努力全无用处，最后，我们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德比恩和波里尼的大胡子，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伏。

他俩看到刚才还满面愁容的我们突然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来，不由得目瞪口呆，以为我们疯了。

看来玩笑似乎真的开过了头。

里夏有些当真地问：&ldo;那么，剧院魔鬼到底想要什么呢?&rdo;

波里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取出一份责任规章的副本。

卷首写道：&ldo;歌剧院的行政当局必须确保国家音乐学院的演出水准，使之成为名符其实的第一流的歌剧舞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