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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果有恃无恐的笑道:“怕什么呀,难道姐姐还去传这话不成?我是不担心的。”
墨香笑得越发的柔和,看着翠果略显天真的样子,叹道:“你还小呢,一些事情都看不明白。”
翠果做沉思状,片刻之后方‘呀’了一声,拉着墨香的手叹道:“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呢。
记得那次锦瑟姑娘来我们这府上,还说起了那个玉姑娘。
据说是什么……扬州刺史的女儿?今儿正好听见大太太说的玉姑娘可不就是她么?”
墨香身为叶逸贤的贴身大丫头自然对叶逸贤的亲事十二分的上心,于是忙道:“可不就是她。
你听说过什么话了?”
翠果又苦思冥想了一阵子,方悠悠的叹道:“那天锦瑟姑娘喝醉了,嘴里像是念叨着什么玉花穗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
不过听她说话的样子,好像跟这个玉姑娘很熟似的。”
墨香不由得苦了脸:“她们两个很熟?”
翠果点点头,说道:“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不过也说不准哦!
姐姐别担心,反正那个锦瑟姑娘说到底也不可能成为风少奶奶。
她们俩成不了妯娌的。”
墨香轻叹一声摇头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我是怕……这事儿恐怕大太太还没听说呢。
若是听说了,估计就对这门亲事不怎么上心了。”
翠果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唉!
主子们的事情还真是复杂,我怎么想都不明白。”
墨香心里全是叶逸贤的亲事,翠果说什么又哪里听得进去,只不过是胡乱应付罢了。
傍晚时分,叶逸平果然打发人来请叶逸贤,说两位客人已经到了,正在前面等着开席呢。
叶逸贤刚睡醒正在洗脸,听了这话忙吩咐墨香:“你去把衣服拿过来吧。
总不好让人家等着我们。”
说完,自己从小丫头手里拿过帕子来胡乱擦了一下脸,又叹道:“应付这些事情很是麻烦,我宁愿当个富贵闲人读书听琴自由自在的罢了。”
墨香轻声劝道:“爷且别念叨了,说话儿您就要定亲了呢。
以后就是大人了,再说这些叫太太听见了岂不伤心?”
几个丫头上上下下的把叶逸贤收拾妥当后,方叫两个刚梳头的小丫头一并跟着到前面去。
墨香却不去,只留下来收拾叶逸贤换下来的衣裳扇子等物。
叶逸平果然会办事儿,陆将军家的公子陆友骏和张侍郎家的二公子张德兴都是喜欢交往之人,二人也从其他的酒席上见过叶逸贤,只是未曾深交而已。
今日都是青年公子,做到一处自然是热闹无比。
叶逸平又从青楼叫了两个姑娘来,席间精致的小曲儿,香艳的词赋,再加上美女在侧殷勤劝请,几个人不多时边都有些微醺之态。
因吃酒,不免说些玩笑话。
不知因为何事,几人便说到了叶逸贤的亲事上。
陆友骏听说叶家有心要聘玉嘉珩的女儿为妻,便不由得笑看着叶逸贤,叹道:“三公子如此文静之人,将来若能聘得玉姑娘为妻,真不能不能降服得住呀。”
此言一出,叶逸贤愣住了,因问:“陆公子此话怎讲?难道那玉家的女儿竟是河东狮不成?”
陆友骏有些自悔失言,忙讪笑两声举起酒杯来说道:“是我多嘴了,我给叶公子赔不是。”
说着,便一仰脸把杯中之酒干了,又拉着身边的妓女调笑起来,却再也不应之前的话茬。
叶逸贤的心里却似疑团骤起,又想那个玉嘉珩虽然是皇上的宠臣,但他这几年在扬州做官,又是文职,跟自己的父亲并无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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