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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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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的脸色凝重，说：&ldo;我考虑过这些困难，可是案子办到目前这个程度，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黄四海是被人谋杀的，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翻找下水道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时间不等人，我这就安排可欣去申请消防队支援，着手执行这项工作。

同时也申请搜查令，对林梅婷家进行彻底搜查，以防凶手百密一疏，真的把凶器藏匿在家里。

&rdo;沈恕做决断很快，一旦考虑成熟就立刻执行，从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我说：&ldo;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就等在这里和后援人员一起搜查房间？&rdo;

沈恕说：&ldo;不，现在快天亮了，我们先休息两个小时，然后一起去见一个人。

&rdo;

6

2013年6月8日上午10时。

楚原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

一位身穿灰色西服套装的男子坐在门厅的沙发上，貌似在低头看书。

我和沈恕才走进大门，他立刻起身迎过来，低声问：&ldo;沈支队？&rdo;

这人名叫廖络，楚原市法院执行局法警，也是黄莺的丈夫。

沈恕热情地和他握手寒暄，貌似老朋友一样，其实他俩也是第一次见面。

廖络把我们领进一间空会议室，看看表说：&ldo;我十一点钟要执行任务，还能聊半个小时。

其实你们找我也没用，我和黄四海多年没联系了，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rdo;

沈恕饶有兴趣地问：&ldo;你怎么知道我们为黄四海的事找你？我在电话里可没提过。

&rdo;

廖络语塞，表情非常不自然，支吾说：&ldo;黄四海才死不到三天，你们在这时候找我，还能有别的什么事？&rdo;

沈恕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继续进攻：&ldo;外界都知道黄四海是因病死亡，而你是法警，非常熟悉刑警队的职责所在，我们来找你，你不应该往黄四海那方面想，除非你早就知道他是被人谋杀的。

&rdo;沈恕把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咄咄逼人。

廖络的脸颊有些泛红，显然对沈恕刚刚结束寒暄就步步紧逼的节奏不适应，而这个年轻的刑警队长变脸之快，也出乎他的意料。

看外表，廖络比沈恕大着几岁，也很成熟稳重，事先知道警队有人找他，应该有所准备。

可是沈恕不按常理出牌，一开始对话就单刀直入，让他之前准备的套话和谎话都梗在嗓子里，有些应接不暇。

廖络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理由：&ldo;是黄莺打电话给我，说警队的人对她父亲的过世有疑心。

&rdo;

沈恕还是连连摇头：&ldo;不对，黄莺到目前为止还是嫌疑人之一，我早就把她的手机暂时收缴。

目前在那套房子里，唯一和外界联系的通信工具是一部座机，也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之下，我确信黄莺在最近二十四小时内没给你打过任何电话。

&rdo;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廖络，&ldo;你为什么要说谎？&rdo;

廖络越发慌乱，又羞又怒：&ldo;你在审讯我？黄四海死亡时我没在现场，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排除嫌疑。

我的身份是法警，和你是同行，你办案需要了解情况，我可以配合，也愿意配合。

但是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对不起，我还有任务在身，恕不奉陪。

&rdo;说完气鼓鼓地站起来要走。

沈恕伸手拦住他：&ldo;你不是说半小时后才有任务？现在才过去五分钟，不着急。

不过我纠正你一句话，你也是干警察这行的，说话必须严密，虽然黄四海死亡时你不在现场，却并不代表你没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