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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3页）

&ldo;换装吧。

&rdo;施蒂尔里茨说道。

&ldo;这就换，&rdo;牧师用耳语般的声音回答说，&ldo;我的两手发抖，我必须稍微镇定一下。

&rdo;

&ldo;说话不用压低声音，这儿没有人会听见我们说话。

&rdo;

山谷中白雪皑皑，晶莹闪烁，隘口处一片黑暗。

万籁俱寂，一点微弱的声音都会引起响亮的回声。

随着阵风远处不时传来电站发动机的声音。

&ldo;好吧，&rdo;施蒂尔里茨告别说，&ldo;牧师，祝您顺利。

&rdo;

&ldo;上帝保佑您。

&rdo;牧师说完便朝施蒂尔里茨所指的方向滑去，他的动作有点笨拙。

就在国境线上他摔倒了两次。

施蒂尔里茨站在车旁，直到牧师从隘口瑞士一方的黑色森林里高喊了一声为止。

从那儿到旅馆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一切顺利。

现在必须把凯特从虎口中营救出来。

施蒂尔里茨回到车站广场，坐上自己的汽车，开出二十公里左右，便觉得昏昏欲睡了。

他看了看表，已过去两昼夜，他一直在奔波忙碌，没有休息。

&ldo;我睡半个小时，&rdo;他自言自语说道，&ldo;不然我就根本回不到柏林了。

&rdo;

他睡了整二十分钟，醒来后从扁平的军用水壶里喝了一口白兰地。

他开足马力，胸脯贴近方向盘，&ldo;霍里赫&rdo;的马达加速转动，发出平稳有力的响声。

时速表上的指针已指向&ldo;120&rdo;的刻度。

路上空无一人，晨光嘉微。

为了赶跑睡意，施蒂尔里茨大声唱着诙谐的法国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