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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这场考试零分，回你的考棚准备明天的论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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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监考老师……难道这人是作弊被抓了现行，然后冲渊教的规矩就是作弊者死？

那个考官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冷笑一声：&ldo;延平分坛的人眼都瞎了，让个影卫混到了坛主且理的地位，昨晚才查出他的身份来。

你不懂江湖上的事，影卫可是江湖上最可恨的一群人，他们到处刺探机密，咱们教中可容不下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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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影卫是什么，跟冲渊教有什么仇，但我对自己的人生却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像我这样的未成年人，看到尸体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不是同情，而是确认他是否死透了，寻找凶手留下的线索……难道我失忆之前其实本就是杀手或是黑道份子？我那莫名其妙就有了的武功，我对冲渊教教义超人的理解和记忆能力……

最后一场考试，我完全是在恍惚的状态中度过的，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那个监考老师的话：&ldo;你天生就是杀人的种子&rdo;。

大考结束，回到教主屋里时，我不可自抑地跟他说了这件事。

他耐心听我说了整件事，招手叫我坐在他身边，伸手按住我后脑下方，直视着我的双眼说道：&ldo;不用怕，左使也和我说了此事。

你这样甚好，这才是我圣教中人该有的风范。

以后你便随我习武，待有所成，便为本座斩杀敌人，做我冲渊教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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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么短短几句话，我心中的担忧不安之感就被冲散了许多，似乎全部心神都被吸入他那双渊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他身上仿佛弥散着一股血腥杀气，刺激着我全身血脉，就如那天见着了影卫尸体时一样奔流悸动。

我想把他……我想把他……我想抓住他，对，紧紧抓住他，捆住他，把他关进……关进……

教主忽然哼了一声，把我从那种纷乱的思绪中猝然惊醒。

我这才发现手指已深深陷入他胳膊中，亏得指甲修得短，只留下了几道浅浅白印，并未见血。

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敢抬头看教主，只死死盯着自己的指甲，冷汗暗暗落下。

我怎么能生出那种欺心背教，想把教主绑住关起来，永远不让他出门的想法？

原来我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个好人。

教主却只将袖子撸下，毫不提防地拍着我的肩头劝道：&ldo;你年纪还轻，一时吓到也不算什么。

以后杀的人多了，自然就不怕了，莫说咱们教中，江湖中哪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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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没睡着觉，整宿瞪着眼，盯着教主那张床的方向，心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敢想。

我是真怕想得多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