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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2页）

&ldo;是，千百倍地痛。

&rdo;

&ldo;可是，我觉得还不够，怎样都不够，你说怎么办才好呢?&rdo;

&ldo;那就都不痛。

如果比不来谁更痛，那就都不痛，都好好的。

&rdo;他说得极为动情，可我心中怎样都升不起一丝温暖。

&ldo;可是不好啊，你放过我我就会很好，所以，放过我吧。

跟她好好过。

&rdo;

&ldo;没有她。

很多东西只是我们不想让它改变，但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现在我才知道，她于我一直是童年里一道没来得及看的彩霞，很美，我一直想留住那美，还有那份温暖，但其实已经不在了，早就不在了……&rdo;

&ldo;男人就是嘴甜。

你曾经说过爱我的，可是后来不仍是说弃就弃了。

还说过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rdo;

我刚要说，却被他捂住了嘴。

&ldo;那些都是混账话，听不得。

&rdo;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哪句。

也对，那句我说了千百遍了，可每次还是喜欢提及。

女人有时就是这样，不想去怪罪，但某些话就是会在我们心里生了根，想拔都拔不出去。

不是自己想说，是它开了花，散了叶，然后太过茂盛，忽地一下就冒出了头。

&ldo;你们男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因为那抹晚霞得不到，所以你说它美，你心里总是想着它的温暖，于是你拼命地追忆，想去抓住它，但真正得到了才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

现在的我于你也是，你想的全是我的好:我在你失意时留在你身边;我对你说，秦子阳，让我们相濡以沫吧;我宁愿做吕雉那样的坏女人也要逼你去接受那支票;我毅然决然地操着不地道的英文跟你去了美国，和你挤在一间小小的不算温暖的屋子里，用体温帮你取暖，还在回来后，每天做一桌子的菜等着你……你现在想到的全是这些，都是我的好……&rdo;我缓缓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很慢。

&ldo;不，不只是这些。

我还记得你歇斯底里骂我的样子;我记得你闯进包间，拿过桌子上的酒，冲着我怀里的女的大声问你喝不时的神情;我记得你把刀插入我胳膊时的那股子痛;我记得你哭丧着脸时的哀恸;我也记得你抓着我的胳膊恳求我的脸……我都记得，通通都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幕都不受控制一般地浮了上来，不论我怎样去压，它们都不肯罢休。

&rdo;

秦子阳看着我的表情是那样的不可伪装，他是真的痛。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这辈子唯有痛是最让人铭记的，也唯有这样的爱是最让人不敢去相信的。

&ldo;呵呵，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你现在不会信的。

不过苏念锦，你不可以嫁给他，你若是嫁给他，我就整垮他。

这些话背着他说显得太小人，我就当着你们的面……&rdo;

秦子阳淡淡地说着，边说边勾起唇角，但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苍凉。

我没说什么，或者该说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许莫然就已经强撑着走了过来，站在我们之间，一动不动地看着秦子阳，声音很淡，&ldo;什么都有了的人才害怕失去，而我从以前就是什么都没有，有了反倒是不真实。

随你便吧，秦少，你想怎样就怎样，但……&rdo;说着他拿起我的手，狠狠地握住，&ldo;我不会放手。

&rdo;

他的手指过分的纤长，纹路分明，就是有些凉，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