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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不过也许他真的到过印度加尔各答；据报纸报导，他当时是学空军的，而我那时是学特种部队的，不是一个系统。

加尔各答是印度第一个大港口，地方相当大，是作为盟军反攻东南亚的基地。

当时英国、美国、印度的军队很多，各种飞机、大炮、坦克、战车多得不得了。

我们中国各兵种也都在那里训练。

马达的声音，整天公响，震耳欲聋。

一到星期天，街上各肤色的人熙熙攘攘，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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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亮极力回避主题，想把父女俩的注意力引到印度加尔各答去，尽在枝节上做文章。

戚玉芳转了个话题说：&ldo;这个程科长的确相当厉害，我在报上经常看到关于他破获各种离奇案件的报导。

这次马歇尔特使的汽车被窃，假使没有他及时破获，就会影响到国家的体面。

&rdo;接着，她又神往地说：&ldo;我真想有机会到南京去看看这位传奇式的人物，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有没有三头六臂？&rdo;

刘振亮为了掩盖他的窃盗嫌疑，趁机撒谎说：&ldo;讲起来我和程科长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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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芳信以为真，好奇地问：&ldo;他多大年纪叩

刘振亮才后悔自己弄巧反拙，迟疑一下才说：&ldo;四十开外。

&rdo;

戚五芳不禁一楞，又问：&ldo;他是哪里人？&rdo;

刘振亮不假思索地说：&ldo;广东人。

&rdo;

&ldo;他是什么出身的？&rdo;戚玉芳又追上一句。

&ldo;过去他在上海法相界当过包打听，上海伦陷后曾在汪精卫伪政府公安局任职，不久又调到南京公安厅。

抗战胜利后，政府看他在任多年有点经验，便把他留用下来。

&rdo;停了一下，刘振亮加重语气说：&ldo;当然罗，工作干了那么多年，一点经验总是有的，熟能生巧嘛！

&rdo;

&ldo;这个人长得神气吗？&rdo;戚玉芳对程科长似乎很感兴趣，不厌其烦地一再追问。

刘振亮刚才听到《中央日报》的报导，才晓得他的敌人原来是程科长，暗中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但是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就是在他失败的当晚，从凤凰餐厅门口看进去，只见一个人行动迅速地把林鹤鸣的手压下去，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面貌，他估计这个人就是程科长了。

刚才他对程科长的描绘完全是胡诌的，因为对他印象不好，所以尽量贬低，他认为戚玉芳不会明知故问的，又随口答道：&ldo;有什么神气，论他的外表，还达不到水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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