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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那个女人……是莫心盈，也是害她婚姻破裂的最后一根稻糙。

而噩梦还不止这些，她躺在冰冷的糙地上，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点点地流失，而那个时候……权铎在哪里？他在哪里？

重复的梦靥，让此刻的现实变得更加触目惊心，苏曼画也更加难以抉择，那样的痛苦，那个逝去的小生命，始终是她心里一道重重的结。

而与这个心结最为紧密相关的权铎，这个人，她更加是……&ldo;爸爸，&rdo;苏曼画咬了咬发白的唇，&ldo;我还没想清楚。

他当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不仅骗我……而且……那时我连宁安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有……我的宝宝……&rdo;

她的手温柔地放在腹部，那个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的地方，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悲伤，赵力卓一阵阵心疼起来，他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那双手多么有力多么温暖，曾经它们保护着自己度过了许多开心快乐的日子，可是……苏曼画紧闭上眼睛，这些美好的东西，都是建立在他们每一个人的牺牲上的。

&ldo;爸爸，对不起。

&rdo;苏曼画哽咽出声。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不会承受这么多的生离死别，如果不是她，或许他们一家四口会一直过着平稳幸福的生活。

&ldo;傻瓜。

&rdo;赵力卓摸了摸苏曼画的头发，轻笑出声，他的语气是那么宠溺，&ldo;爸爸一点都不后悔。

&rdo;他又加了一句，&ldo;你妈妈一定也不后悔，你带给我们那么多的快乐……&rdo;

可又有谁知道，面对亲生女儿时，赵力卓又是如何的心如刀割。

只是……不能相认，不能相认！

否则，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好的女儿，却让他失去了另一个。

&ldo;曼画，你已经长大了。

许多事情爸爸不能替你决定，可是，有些话爸爸一定要跟你说。

&rdo;

从那肃穆的语气里，苏曼画直觉父亲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重要。

&ldo;曾经，我和你母亲也一度闹过离婚……&rdo;赵力卓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苏曼画被炸得晕头转向，&ldo;怎么可能？我怎么都不知道？&rdo;他们明明那么恩爱。

&ldo;当时你和宁安还太小，&rdo;赵力卓苦笑道，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ldo;所以，妈妈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和想和您离婚的？&rdo;

&ldo;不是这样，女人总是优柔寡断些，心肠又软，&rdo;赵力卓苦笑道，&ldo;那天晚上她偷偷跑去看安宁，回来就一直哭，一时冲动就提出了离婚。

&rdo;他拿纸巾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ldo;你妈妈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她只是……&rdo;

&ldo;我知道。

&rdo;苏曼画点头。

苏春红对她有多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百般呵护又不盲目溺爱，这个失去了亲生女儿的女人，过去实在隐忍了太多。

苏曼画心底的愧疚更深。

&ldo;我们也分居过一段时间，还记得那时候她带着你和宁安回外婆家住了三个月的事吗？就是那个时候，&rdo;赵力卓露出一个苦涩的笑，&ldo;你妈妈把你们两个都带走，就留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在家。

&rdo;

苏曼画对这件事是有印象的，她记得当时父亲每天至少要打三个电话，母亲顶多接一个，说不上几分钟就挂了，当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想想，终于可以想通了。

&ldo;后来你妈妈生病住院，我照顾了她几个月，每天都陪着她，那些日子，是我向上天借来的，&rdo;赵力卓话锋一转，&ldo;所以，曼画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能成为夫妻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彼此都是婚姻的新手，朝夕相处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rdo;

苏曼画知道父亲在暗示什么，不过她并不接话。

赵力卓又接着说，&ldo;你和权铎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信任和沟通，&rdo;他以过来人的经验循循善诱，&ldo;如果当初他把真相都提前告诉你，后面那些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生？&rdo;

&ldo;可是，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

你想想权铎，在当时的情况下，你还怀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向你坦白和隐瞒，对他来说哪种方式更好些？失去了那个孩子，想来也不在他的意料中，作为孩子的父亲，你以为他的心不会痛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