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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住了手，按捺道：&ldo;我与此树有过约定，也在子时之前将它索要之物送上，它却敷衍拖宕于我。

&rdo;

老妪走至树下查看那几件物事，絮絮道：&ldo;帝台之浆和不尽之木还不错，旋龟之背小了点，倒也能用。

只是这琅玕之玉，我需将它研磨成粉，卖与人做敷面之用，一股恶臭如何使得！

&rdo;

灵鸷沉默片刻，问那犹在挑剔翻捡的老妪：&ldo;纵使琅玕之玉洁净无瑕，你真能解答我所问之事？&rdo;

&ldo;你并未完成人面花所托。

&rdo;老妪回头狡黠一笑：&ldo;不如这样，其余三件宝贝留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明日能将洁净的琅玕之玉带来，我也算你作数。

&rdo;

&ldo;我不信武罗会行此蝇营狗苟之事。

&rdo;灵鸷沉声道。

老妪哂笑，捧起地上的东西便走，连她嫌弃的琅玕之玉也没有放过。

灵鸷心有不甘，也存着试探之心，抽伞朝老妪之背疾点而去。

老妪一霎回首，浑身烈焰，广额俊目，身姿矫矫有虎豹之文，天地之大仿佛也未能将之容纳其中，俨然天神，又似魔星。

时雨、绒绒骇然伏倒，连灵鸷也低头闭目，不敢直视。

然而转瞬之间，一切恢复如初，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身着黄色衲袍，头发花白微秃的贪婪老妪，只是灵鸷所持之伞不知何时已到了那老妪手中。

老妪掂了掂那伞，&ldo;原来是烈羽残片所铸。

让我瞧瞧这伞面……檀幔之中融入抚生碎屑，难怪可屏障术法。

好东西！

打造这把伞的人可谓心思巧妙，想不到白乌一族也能出这样的人。

&rdo;

灵鸷这下已无半点怀疑。

尽管对方的话说得不怎么好听，他仍躬身行了一礼。

武罗把伞扔给灵鸷，&ldo;到底是昊媖后人，与她一个德性。

告诉我，她最后可曾言悔？&rdo;

灵鸷低头道：&ldo;晚辈未能得见先祖昊媖。

&rdo;

武罗讶然，闭目须臾，这才道：&ldo;是了。

她投身不尽天火中也有六千多年了，你才多大一点！

&ldo;

灵鸷恳求道：&ldo;还请武罗大神看在与先祖曾是旧友的份上……。

&rdo;

&ldo;不不，我与昊媖并非旧友，倒是晏真与我还算投契……唉，你已不知晏真是何人了吧，那不说也罢。

她啊，太执而不化。

傻子，疯子！

&rdo;武罗语气中不无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