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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信她个鬼,而且他也不认同民为贵君为轻的学说,国家若无礼仪秩序,便是君弱民乱。
而徐福她自己,从她行事作风,虽重民,但更重法,陛下千古一帝的称号就是她吹捧的,恨不得给陛下吹到天上去,万民都得膜拜。
“你注解这个,到底做何用?”
“给我学堂里的学子和县吏所用,她们学习日短,为黔首干实事,早早学了律法、农学、医学就到基层奉献。
但对学识的追求不比旁人差,然又没太多空余时间,我便注解了诗书于她们学习。”
徐希解释。
“你如此夹带,那些学子都学成此种思想,就把正统给忘了。”
淳于越不忿。
“正统?何为正统?”
徐希提高了声音反问。
她面色沉下来,目光沉冷锐利,淳于越头皮一麻,顿时有些后悔自己来找她,他们一群人都辨不过她一个。
“昔日墨子也曾跟随孔夫子求学,却创立另一显学墨家学说,为学说思想与格物作多大的奉献。
我乃老祖弟子,自创一门学说于我学生所用,又有何不可?”
徐希追问。
淳于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诸子百家,多我一个,应该也不是有违天道,不容于世吧。”
徐希浅笑嫣然,目光却霸道强势。
淳于越别说阻止,即便支持也少不了被怼,他深吸口气,问起王绾之事,“你与左相......”
说到这个,徐希就无奈的叹口气,“我年轻,精力充沛,坐不住啊。
我不在家著书,我干什么呢?在朝中和王绾打起来?如今是什么时候?匈奴未平,百越交战在即,大月氏亦纷乱不停,若朝中再重臣不和,岂不给贼子借口作乱,让天下黔首难安?”
淳于越眨了眨眼,很怀疑。
“至于注解诗书,我也只教自己的学生,就像其他私塾先生教授弟子一样,你就当我人傻钱多宠学生吧。”
徐希笑眯眯道。
淳于越依旧愠怒未平。
“你也可以写文章跟我对骂,诸子百家,不都如此吗?”
徐希伸手。
淳于越辩不过她,气走了。
冯去疾听他所说,忍不住皱眉,“她莫不是忽悠你吧?”
淳于越反复想徐希的话,“不能吧?”
冯去疾眉头拧起来,“我也去瞧瞧她的注解。”
他没找到少丞相府,而是在学宫跟公孙萚说了,要借徐希注解诗书的手稿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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