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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白老大为人不错,对几个弟弟也颇为照顾。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了。”
白老大闷声道。
“二弟,不是大哥威胁你们,而是……我欠了翠荣父母的,我在他爹娘的坟前发过誓,要照顾好她。
你们现在把她赶走,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等到了贺兰县安顿下来,你们怎么处置她都行,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但唯独恳求你们,现在别把她赶走。
算我求你们的了。”
旁边的张翠荣也不喊了,只是装作可怜的哭起来,但更多的是干嚎,根本没有几滴眼泪。
白芜对此看的是一清二楚,她鼓了鼓小腮帮子,朝着张翠荣吐了口口水。
虽然是小小的报复,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击中在白老大身上,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大哥,你这……”
白老二不知所措,搀扶也不是,不搀扶也不是。
此时,白仁也对着他跪下来。
“大侄子!”
白老二有些慌乱了。
白仁将头抵在地上,低声道,“二叔二婶,我愿意替娘受罚。
我知道,娘亲卖了妹妹,你们对她恨之入骨,但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看不得她被赶走自生自灭。
“只求您二位这次能放过她,白仁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二位的恩情!
我还会和爹一起看着娘亲,不再让她伤害妹妹了!”
帐篷内静得吓人,只有张翠荣努力挤出的哭声阵阵回荡。
白老头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袋锅子,脸都快挤成一团了。
白老太太也是无话可说,她心里的担忧同白老头是一样的。
只要白芜忽闪着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她倒是并不关心张翠荣结果如何,最终,周莲花轻轻叹口气,扯了扯白老二的袖子说道,“算了,大哥都这么说了,你总不能让他一直跪着吧?”
“可是……”
白老二想到自己差点儿失去闺女,总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自然也不肯原谅。
“你就没发现,爹娘也是这个意思吗?”
周莲花悄声说。
“要是其他人犯下这种错,爹娘肯定早就把人赶走了,可是他们唯独对大嫂网开一面,而且这还不算偶尔,是每次都这样,不止一次了。
我想,这里面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门道。”
白老二想了想,点点头,毕竟白老大也亲口说了,他欠过张翠荣父母点儿什么。
周莲花继续说,“我不是说要原谅大嫂,只是这里面不仅有大哥,还有着爹娘的一层关系,咱们做儿女的,总不能让爹娘为难吧?”
眼看丈夫明显动摇了不少,她朝白仁努努嘴,最后提醒道,“白仁也是个好孩子,你不能看着他也跟着难过吧?“咱们要真是执意赶走大嫂,肯定也会和大哥家里闹得不痛快。
就算他们爷俩儿表面不说,心里肯定也是膈应的。
还是听我的,这次先算了吧,咱们一大家子人,总归是家和才能万事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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