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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冲凉的声音。

所以……霍予是自行纾解了？那他……是已经厌烦自己，不需要自己了吗？牟星云从来都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却在霍予这儿屡屡碰壁。

该怎么办才能让他喜欢上自己，多看自己一眼呢？这是他以前一直努力的目标。

而现在，他如愿以偿，本该十分高兴才是，可协议又变成了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

这把刀早晚要落下来，到那时候，他怕是连人带身心都会被砍碎。

后来，协议取消，他又看到了希望。

但现在……他却不愿意在碰自己了。

想着想着，牟星云就觉得好难受，心里像是塞了棉花，怎么拧都拧不干。

等霍予从卫生间出来时，见到的就是眼睛红红的牟星云，便立刻快步走过去，不解询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牟星云摇头。

这件事要让他怎么说啊。

他总不能大咧咧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吧。

于是便沉默着，不管霍予怎么问，就是不说。

霍予着急，坐在他对面，用足了耐心，“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牟星云一天扎进被子里，羞耻道，“不不不，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说。”

“真的没什么事，你别纠结了，好好睡觉。”

说罢，他伸手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不再看霍予，翻身过去闭眼睡觉。

但他是否假装，霍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的睫毛都在颤，霍予失笑，听他语气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所以也没再追问。

不过逗逗他好了。

霍予俯身，“真的不说吗，那我亲你了。”

牟星云立刻睁开眼睛，霍予已经靠近他眼帘，唇落在他的鼻尖上，呼吸洒落，带着一丝酒香。

“你作弊！”

牟星云控诉。

这人太犯规了。

霍予轻笑，不说话，又亲在他眼睛上。

牟星云被迫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时。

那吻又落在了唇上。

呼吸交缠，柑橘甜酒在空气中弥散开。

牟星云熏熏然，快醉在酒意里了，他咧唇笑，身心舒畅，很是开心。

“还不说？”

霍予一边轻咬，一边问他。

牟星云几乎无法招架，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才好了。

他有些难受，更觉得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被霍予发现了，是不是会嘲笑他。

他好丢人啊。

明明就是期盼的，却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