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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笙笙每次回去，小舟都会叫她带一份一模一样的礼物给笛笛，后来，寒假的时候，两个女儿一起在小舟这里待了半个月之久。

小舟上班的时候，女儿们就在家写作业，自己看电视玩游戏，等到小舟下班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公司门外等候了。

回家步行半个小时，沿途会买上应季的柚子，回到家切开清香满溢，一瓣一瓣地掰开，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烤火。

寒假分别的前一晚，小舟带着两个女儿睡一张床，大女儿已然入睡，鼻息安然，小女儿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小舟看，小舟轻轻拍着她。

&ldo;妈妈，你为什么不回来？&rdo;

&ldo;嗯？&rdo;

&ldo;妈妈对我们也好，爸爸对我们也好，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同时对我们好？妈妈要是回到爸爸身边，就可以同时对我和姐姐好了。

&rdo;

小舟抚摸着女儿的脑袋，说，&ldo;因为妈妈终于找到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的所爱，就不可以再自欺欺人。

&rdo;

笙笙凝视了小舟一会儿，然后轻声说，&ldo;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rdo;

&ldo;什么秘密？&rdo;小舟也压低声音配合。

&ldo;去年你从家里跑出去的那一次，爸爸带我和姐姐，去找了那个假的玲安阿姨，爸爸和她说了好长的话，一些我听得懂，一些我听得懂，一些我听不懂。

等到我们走了，我回头去看那个阿姨，她哭得好伤心。

&rdo;

&ldo;什么假的玲安阿姨？&rdo;小舟听得云里雾里。

&ldo;就是爸爸那天带我和姐姐去见的那个阿姨，一个很漂亮的短头发阿姨，是和妈妈不一样的漂亮，感觉感觉很厉害，我问姐姐她是谁，姐姐说，她是假的玲安阿姨，说妈妈每次对我们说去见玲安阿姨，不是去见真的玲安阿姨，而是去见这个假的玲安阿姨。

&rdo;

小舟把涌上来的情绪像咽一颗糖似的吞回肚里。

&ldo;她还给妈妈写了一封信，就我们和她见面不久后她寄来的，不过姐姐把那封信撕了，我只看了一下子。

&rdo;

&ldo;那你还记得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吗？&rdo;

笙笙摇了摇头。

小舟轻轻地拍了拍女儿，微笑，&ldo;睡吧。

&rdo;

女儿们下一次再来，已经是南方的春天，小舟经常带着她们去踏青。

一次笛笛在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小舟把她背了回去。

十岁的孩子，已经不轻了，爬上楼小舟出了一身的汗，把笛笛在沙发上放下，来不及休息，小舟就去找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