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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她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完，起身，眼中再度泛着泪光，&ldo;你就承认吧，姨妈。

你认为是我做的，对不对?&rdo;

&ldo;露西。

&rdo;我坦白道：&ldo;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你的说法和证据表明的情况截然不同。

&rdo;

&ldo;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rdo;她望着我，好像我让她心碎了。

&ldo;欢迎你在这里过圣诞。

&rdo;我说。

11

第二天早晨受审的北里士满帮帮派分子穿着一件深蓝色双排扣西装，系一条打着完美蝴蝶结的意大利丝质领带。

他的白衬衫看起来很整洁，胡子也刮得很干净，还戴着耳环。

委任律师托德•科威尔将他的客户打扮得很体面，因为他知道陪审团很难抗拒&ldo;眼见为实&rdo;这种观念。

当然，我也相信这句至理名言，所以我尽可能多带受害者的验尸彩色照片出庭。

开着红色法拉利的托德•科威尔想必不太喜欢我。

&ldo;斯卡佩塔女士。

&rdo;科威尔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盛气凌人地说，&ldo;人们在可卡因的影响之下会变得很暴力，甚至会拥有超人的力气，是否真有此事?&rdo;

&ldo;可卡因的确会使服用者兴奋和产生幻觉。

&rdo;我面对陪审团回答，&ldo;像你所说的，超人的力气通常都来自可卡因或pcp‐‐一种马匹镇定剂。

&rdo;

&ldo;受害者的血液中同时检验出可卡因与苯基柯宁。

&rdo;听科威尔的语气，仿佛我已同意他的说法。

&ldo;没错。

&rdo;

&ldo;斯卡佩塔女士，你能否向陪审团解释那意味着什么?&rdo;

&ldo;我首先要向陪审团解释，我是一个拥有法学学位的医生。

我的专长是病理学，其次是法医病理学，这你应该很清楚，科威尔先生。

所以请你称呼我斯卡佩塔医生，而不是斯卡佩塔女士。

&rdo;

&ldo;好的，女士。

&rdo;

&ldo;能否请你重述刚才的问题?&rdo;

&ldo;能否请你向陪审团解释，如果有人被检验出血液中同时含有可卡因和苯基柯宁，那意味着什么?&rdo;

&ldo;苯基柯宁是可卡因代谢后的产物。

如果血液中同时含有这两种成分，意味着他服用的可卡因已部分代谢，尚未完全代谢。

&rdo;我回答时发现露西坐在后方角落里，她的脸被一根柱子半遮着，看起来很颓丧。

&ldo;那意味着他吸毒已有很长时间，他身上的针孔更能证明这一点。

这也表明，当我的委托人在七月三日晚上与他碰面时，面对的是一个极度激动、兴奋、暴力的人，我的委托人别无选择，只能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