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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尼娅排队献上花环,唁客们已经开始有序撤离,各找地方幻影移形去了。
邓布利多正亲自处理麻瓜牧师和掘墓人,她只好含糊地和韦斯莱夫妇打了个招呼,不管人家听没听见,也混在人群里全伙撤退。
“你帽子呢?怎么不戴了?”
西里斯正在教堂门口替姑姑送客,随口道,“今天太阳这么大。”
“风也大,刚刚一个没拿住,刮崖底下了。”
阿波罗尼娅状若可惜,“上面还有两根绝音鸟羽毛呢!”
“再买新的好了,反正你现在也不差钱!”
立刻被卢平打了一下。
阿波罗尼娅从嗓子眼儿里笑了一声,扬扬手权做告别。
她下到镇子里,穿过几条或悠闲或寂寞的小街,爬到另一侧的丘陵上,这里地势更高,刚刚好将教堂与墓园看个清楚。
雷古勒斯穿着黑色正装,衣冠楚楚地坐在观景台长凳上,面朝大海,正迎着风吃冰淇淋。
“我怎么不知道你长了一个铁胃?”
阿波罗尼娅哭笑不得,走去坐在他身边,“你会拉肚子的。”
雷古勒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凝视着教堂的方向:“邓布利多知不知道那个教堂的管风琴师是多佛尔过来兼职的?他今天可不在!”
“还有什么是遗忘咒不能解决的?巫师总是这么傲慢!”
她说着,张开一直虚虚握着的手,一阵清香弥漫,“给,带去给西弗勒斯。”
“一朵……花?”
雷古勒斯惊讶地用两只手捧着,铃兰滚落到他掌心,花瓣悄然绽放,化为一封粉紫色的邀请函,纸上浮现出百合花的水印,封口的金色火漆是“e”
和“p”
交织的精致图案。
雷古勒斯立马把花扔回她怀里:“西弗勒斯现在黑魔王眼皮子底下搞魔药呢,我送不了,要送你送。”
“搞这玩意儿花了我好几百金加隆呢,你也不能什么都让我做了。”
阿波罗尼娅拒绝接盘。
“几百?”
豪门阔少立马开始掏支票簿,“我赔你!
你别想躲!”
“喂!”
阿波罗尼娅恨得要死,“你让克利切跑一趟能怎么样?我卧室做过手脚的,那个屏障魔法还是你们俩弄出来的你忘了?”
雷古勒斯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你管它叫‘屏障’,那不就是一段黑魔法波动吗?”
“你别管它叫什么,反正黑魔王除非亲自叫门进去,否则他能感受到的,就是西弗勒斯在里面乖乖搞黑魔法。”
阿波罗尼娅得意非凡,“我还把附属盥洗室从整个庄园的反幻影移形咒里独立出来了,在那里巫师和小精灵都是来去自由的。”
雷古勒斯不说话了,徒劳地、默默地舔着冰淇淋勺。
阿波罗尼娅事先并不知道西弗勒斯会住进来,这些措施都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她到底活在怎样的家庭里,才会、才会……
“嗳,人走完了!”
阿波罗尼娅叫道,指着半山处的断崖,“邓布利多真的好明显啊,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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