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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ldo;happybirthday……&rdo;路明非小声说。

路明非醒来的时候还抱着电脑，他迷迷糊糊的按下了空格键，屏幕亮了起来，右下角的快捷栏里显示着电量还剩下百分之十七，时间是凌晨三点半，路明非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突然一下清醒了，他慌忙看了看四周，果然那个人影靠在椅子上，面朝着窗户，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有一盏夜灯照亮了他的周围，向外扩散的光甚至不足以接触到床沿，路明非穿上拖鞋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灯光照在楚子航的脸上，像是丝绸朦朦胧胧的盖着他的脸，因为身上的伤就还没好，所以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衫，裤子也是阔腿的牛仔裤，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一幅画，画上是他一个人的夜间咖啡馆。

&ldo;师兄你醒啦?&rdo;路明非说，他吸了吸鼻子，走近了才发现楚子航并没有在看书，他面对着窗外但闭着眼。

路明非说话时他稍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路明非心说果然师兄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要搞我身上我还躺两天嗷嗷叫呢，这家伙就起来了还不忘记看书学习，想归想他还是决定开口说点什么。

&ldo;好久不见……&rdo;路明非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ldo;谢谢。

&rdo;一阵沉默后楚子航开口，声音很嘶哑，路明非闻声受宠若惊的赶紧解释：&ldo;不不不……谈不上谢，其实师兄你进到了一个……呃……尼伯龙根，然后大家都把你给忘了只有我记得你，所以我只能来找你……其实就连芬狗和师姐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了，但是……怎么说，你看你还是存在的。

&rdo;

楚子航合上了书，转了个方向看着路明非说：&ldo;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出去，你不觉得奇怪吗?&rdo;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不由得想说师兄你没感觉你眼角的鳞片和满身的伤更不正常吗?

&ldo;没……没啊……&rdo;路明非结结巴巴的说。

&ldo;十二月份的北极地区是极夜。

&rdo;楚子航顿了顿又说，&ldo;我们应该还没有出极夜范围。

&rdo;他拉开了窗帘，窗外事海平面上火红的初阳，那是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日出。

&ldo;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rdo;楚子航的声音轻得像他唱歌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无奈还是绝望，路明非不知道，他想过要为这一切的不合理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这骗过普通人很容易，骗过楚子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楚子航觉得事已至此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神不可能死，就像王将或者说白王一样。

他可以不怕死亡，但他害怕在一切都回到原点时却无能为力。

路明非也怕，他最怕的就是再失去什么，但他能怎么说，说自己是黑王吗?说其实奥丁有五条命吗?还是说其实你们本来都已经嗝屁了，但被我一命换一命全给救回来了?那自己是什么?怪物吗?说出来估计会被集火杀掉吧。

&ldo;我……&rdo;路明非咬了咬嘴唇。

&ldo;s!s!&rdo;路明非听见声音吓得一回头，发现路鸣泽穿着维尼熊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摆动。

&ldo;哥哥你真的准备把真相告诉他吗?你就不怕他听到奥丁没死又拼死拼活的哪天消失了?倒是候你还会不会记得他我可不知道。

&rdo;路鸣泽说。

路明非抱着头蹲下来，悲惨样就只差痛哭了。

&ldo;所以我只是给你个时间考虑一下，这个我实在帮不了你。

&rdo;路鸣泽打了个哈欠。

&ldo;快点快点，我还要睡觉呢，要不你直接消除他的记忆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do;

&ldo;不可能!&rdo;路明非恶狠狠的说。

路明非转身看着楚子航，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感觉楚子航和他所要守护的东西都是泡沫一样的容易破碎，但他已经失去的没东西可以失去了，按照路鸣泽所说的消除记忆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但路明非绝对下不去手的。

他已经是最后一个记得所有的人了，路明非不想骗楚子航也不想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