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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察觉到了几人的气息，还没等他们离开紫林山脉多远，黑雾就朝他们袭来，“应龙，老朋友，好久不见啊！”

“就你？”

凛雪不屑道：“还不配当我的老朋友。”

黑雾凝成人形，居高俯视着几人，“堂堂应龙神尊在人界苟且近万年，你难得不打算找天道算账吗？”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自愿的呢？”

凛雪没有被人俯视的习惯，也凌空而起，再次和贪魔面对面，他脑子里那些残缺的记忆在一点点的被补齐，“倒是你，怎么变得如此狼狈了？”

当年要不是因为和应龙那一战被伤到了，区区青鸾怎么可能压制得住他，贪魔周身的魔气开始翻涌，“自愿？自愿被一只狐狸养着？”

“被打得一分为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呢？”

净闲的脸也跟着沉了下去，就算他和凛雪的这段关系上不得台面，也不是贪魔能贬低的，拉长的语调里全是不屑：“魔神大人，不对，你还差一部分，你现在还不是魔神。”

贪魔的视线顺着落在了术离怀里的青楮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怒气上涌，“魔族为什么而生你们都知道，明明不堪的事你们，你们都有重来的机会，而去我却要一直被打压。”

?:神器这是要归位了吗？术离没想到贪魔居然还会觉得委屈：“那是因为你的野心太大了，闹得三界都不得安宁。”

“野心？”

贪魔狂笑道：“我就是因为那些所谓的神的野心和私欲才存在的，你让我不要有野心？”

这仿佛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光与暗，神与魔，相互依存。

“可你错在无法控制自己。”

术离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不能简单了结了，小声问净闲：“现在的凛雪对上贪魔有几成胜算？”

“没有胜算。”

净闲也有些焦急，“凛雪现在才大乘后期，甚至都没突破到飞升期。”

上空的两人已经开始交手了，术离把青楮塞到净闲怀里，“帮我看好师兄。”

“好，我会趁机逃走，你们两不要恋战，我们要找机会先让凛雪把麒麟血吸收了。”

术离伸手摸了摸小青楮的脸，说：“师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