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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青楮的手碰到术离赤裸的后背，从纳戒里拿出衣服给对方披上，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我们先回宗门。”

术离不肯松手，“师兄，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没有你，师尊死了，极霄宗没了，妖族到处杀人，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青楮大概能猜到术离在梦境里的事，魇魔会挖掘出陷入其中的人心底的恐惧，并将其放大，只是这其中居然有他，术离对他的依赖性是不是太大了？他皱了皱眉，他将人隔离在秘境十五年，想做的是斩断术离对尘世的留恋与依赖，“我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但里面的事都有一定的必然性，你不要太过在意。”

“不，我不会让那些事发生的。”

术离抬起头，看着青楮，“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那双金色的眼眸里沉淀了一些东西，看起来不再纯澈透亮了，这次的事不但让术离直接度过了心魔劫，一举突破了化神期，还让对方坚韧了很多，可为什么青楮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控制。

腰间的手太用力了，让他有些不适：“先松手。”

术离松开手，才发现周围已经被雷劈的一片狼藉了，他站起来看着这好像还是那个山村，问：“师兄，这是哪？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意思问，下山除几只小妖还能着道。”

青楮想起魇十说的，术离中了一只五百年的狐妖的媚术，就恨铁不成钢，“几只不成气候的妖，也能让你”

“师兄，你看我突破化神了。”

术离知道青楮肯定又要数落自己，换做之前他肯定会不耐烦，“师兄，我怎么突然就突破了，不是还有心魔劫吗？”

“我怎么知道。”

青楮后退一步，看着只披了一件衣服的人，说：“把衣服穿好。”

怪不得凉飕飕的，术离连忙拿出衣服穿上，问：“师兄，你怎么在这？”

“我在山上等了三天，你还没回来就下来看看，刚好碰上你在渡劫。”

“三天？我晕了那么久？那些妖居然没有趁机杀了我？”

“可能是和你一样蠢。”

这熟悉的口气，却让术离越来越开心，“师兄，那村子里面的人呢？”

那几个人早就被魇十的魔气侵蚀了，这事不能让术离知道，“本来就没剩几个人，不跑留着给妖当食物吗？”

术离松了口气：“跑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