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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司机想了一会儿。

&ldo;他们平时是在哪儿干的?&rdo;布鲁内蒂问。

&ldo;您指谁?&rdo;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他可不想再绕到一个玩得出花样的问题里去。

&ldo;那些男妓。

&rdo;

&ldo;他们一般在卡普齐纳大街一带活动，长官。

有时候也会在火车站。

不过，到了夏天会有那么多游客在车站穿梭，;所以在此期间我们总是尽量制止的。

&rdo;

&ldo;这一位是老手吗?&rdo;

&ldo;这个我不知道，长官。

&rdo;

汽车向左转弯，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接着又右转上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两边排列着低矮的楼房。

布鲁内蒂低头瞥了一眼手表。

快五点了。

一路下去，两边的楼房间距越来越大，而其中的空间填满了低矮的草丛，偶尔还会有灌木丛。

几辆废弃的汽车斜在那里，跟地面形成相当夸张的角度，车窗给砸得粉碎，座椅飞出来扔在车边。

路边的每幢楼似乎都曾一度围上过栅栏，可如今这些栅栏大都在桩子上摇摇晃晃地悬着，好像那些桩子早已忘了该把它们支撑住似的。

几个女人站在路边，其中两位头顶上罩着大遮阳伞，伞柄插在脚边的泥土里。

&ldo;她们知道今天出什么事了吗?&rdo;布鲁内蒂问。

&ldo;我想她们肯定知道了，长官。

这种事传起来很快的。

&rdo;

&ldo;那她们还要等在这儿?&rdo;布鲁内蒂问，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

&ldo;她们总得活下去呀，是不是，长官?再说，被人杀掉的既然是个男的，那她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想她们就是这么看问题的。

&rdo;司机放慢车速，停在了路边。

&ldo;就是这儿了，长官。

&rdo;

布鲁内蒂打开门下了车。

热流夹杂着潮气缓缓逼来，把他团团围祝在他面前有一栋狭长而低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