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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谢子言立刻扭头对日本女侍说：&ldo;空尼其哇空班哇一喽一喽戴斯嘎？&rdo;

女侍琢磨了一下，忽然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另一只手直捂肚子，几乎倒在榻榻米上。

梁笑笑又气又笑，对老谢说：&ldo;简直满嘴喷粪！

你那几句还不如我呢，想在这儿蒙我？&rdo;

老谢还嘴硬：&ldo;我给她讲了一个日本流行笑话，你看把她乐的！

&rdo;

等日本女侍笑着、鞠着躬离开房间后，梁笑笑对谢子言说：&ldo;别拿别人说事儿，你自己说说，咱俩哪点儿般配？&rdo;

老谢也不回答，夹起一块金枪鱼蘸了绿芥末，像哄小孩似的把生鱼送到梁笑笑的嘴里。

梁笑笑只得张开嘴吞了，嚼了两下，表情一下变得十分怪异，眼泪一下子被芥末呛了出来。

谢子言哈哈大笑。

等梁笑笑就着麦茶把金枪鱼咽下去，抹着眼泪继续对老谢说：&ldo;别人说般配还是不般配，对我都无所谓。

我只要你说！

如果你认为不般配，咱们就拜拜。

如果般配，你今天要告诉我，你今后打算怎么办？&rdo;

就是顺着这个话，梁笑笑又说起了离婚结婚的事，结果大闹一场，喝得大醉的……

一阵敲门声，把梁笑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秦奋已经换了一身和服，把门拉开，对梁笑笑说：&ldo;笑笑，该吃饭了。

&rdo;

他们在小矮几前盘腿坐下，也是一位日本的女侍端来酒菜，服侍他们用膳。

秦奋吃下一块生鱼，立刻被芥末呛着了，表情也如梁笑笑当年一样怪异，他梗着脖子大张着嘴像是要打哈欠一般，眼眶里噙着泪。

梁笑笑说：&ldo;你芥末蘸得太多了。

&rdo;

秦奋五官拧在一起，然后舒展开来，长出一口气，赞道：&ldo;豁，真蹿，一下就顶到了脑门。

&rdo;吸了吸气，连声道，&ldo;过瘾，真剌激。

通透。

你要不要试试？&rdo;

梁笑笑浅笑，一语双关道：&ldo;我受的剌激还少吗？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剌激，是麻木。

喝酒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人麻木。

&rdo;

秦奋又夹了一块生鱼送到嘴里，泪眼婆娑端起酒，说：&ldo;我现在也很需要麻木，要不是赶上你万念俱灰，也轮不上我能坐在这儿跟你谈婚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