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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芮小丹没有说话，默然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等丁元英也上车了，她却没马上开车，而是扶着方向盘沉静地说：&ldo;元英，你是魔，是极品混混。

&rdo;

丁元英明白了，说：&ldo;你要是真把这事看玄了，那就当真会出魔了。

&rdo;

芮小丹说：&ldo;神是道，道法自然，如来……这些连我自己都没明白的东西居然就把王明阳给蒙住了，你不止是会扒拉铜板，还会扒拉灵魂，现在我才知道你离我有多远。

&rdo;

丁元英摇摇头，回应给芮小丹一个断然的否定，说：&ldo;今天你既提到魔，我就跟你说句鬼话。

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如果你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了。

&rdo;

芮小丹沉静的神态丝毫没有因为丁元英一句让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而有所改变，既然是知道就不是，那就是不可知、无须知，也就更不必知道这句话与两人的距离究竟存在什么逻辑关系。

她停顿了几秒钟，平静地问：&ldo;元英，我可以跟你要个礼物吗？&rdo;

丁元英问：&ldo;是我能做到的吗？&rdo;

芮小丹说：&ldo;那点事，只要你想，你就能。

&rdo;

丁元英说：&ldo;那就没有问题了。

&rdo;

芮小丹不再说什么，开车走了。

汽车驶出市区，下了环城路上了乡间的小柏油路。

一轮明月挂在苍穹的边缘，银色的月光铺满了大地，照着这条绵延的小路。

秋夜的星空晴朗透明，淡淡的白云像水波一样轻柔荡漾，很美。

芮小丹不时地侧脸看一眼丁元英，心里充盈着忐忑的温馨。

丁元英终于忍不住问：&ldo;这是去哪？&rdo;

芮小丹说：&ldo;到了你就知道了。

&rdo;

芮小丹凭着记忆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庄，汽车开到了王庙村的村头停下，她自己下车四处眺望了一番，又沿着一条田间小路将汽车开上了河边的防洪堤上。

丁元英下车，站在高高的河堤上望着不远处的村庄问：&ldo;这是什么地方？&rdo;

月亮高照，柔和的月光把村庄笼罩在一片银黑的色调里，显得有些轮廓模糊。

微风徐徐吹过，弥漫着一股田野特有的清新的气息。

芮小丹指着前方的村庄说：&ldo;这个村叫王庙村，是冯世杰的老家，有一百多户人家，是这个贫困县里最贫困的村子。

这就是我跟你要的礼物，在这儿给我写一个神话。

&rdo;

&ldo;神话？&rdo;丁元英一怔，在脑子里品味这两个字。

芮小丹说：&ldo;古城是留不住你的，我也没奢望天长地久。

你给我留个念想，让我知道你曾经这样爱过我，我曾经这样做过女人，别让我把记忆都留在床上。

&rdo;

丁元英沉思了片刻，说：&ldo;金银珠宝，不足以点缀你这样的女人。

&rdo;

芮小丹轻轻摇摇头，淡然地说：&ldo;我没那么尊贵，我还没有清高到可以不谈钱，所以我努力工作养活自己。

如果为钱，我会赤裸裸地在床上跟你要，不用跑到这儿跟你扭捏。